考试 2

我很悲伤,“老师,如果我一会能起床的话,我一定去!”但生物钟是不饶人的,普通话考试连续交了三年的钱,一到考试那天我就起不来,真的不赖我,为什么考试都在早上八点?零蛋、零蛋、零蛋,所以我的成绩都是零蛋。如果晚上睡不着觉,我会想想得零蛋是不是我太懒惰了,不过一般我都睡得着。

等下,捋一捋捋一捋,有点乱。现在最迫在眉睫的是专业课的补考,然后是选修的划题课。何为划题课呢?通常来说,选修课的第一周不点名,因为名单还没出炉,所以我不去上。第二周一般不点名,因为来的人太多点不过来,我也不去上。前两节不去上中间的课我也就略过了,直到倒数第二节课,这才是关键。这节课老师会把重点讲一遍,划一下范围,最后一节课拿书过来抄一下就基本能过了。我需要做的则更多,这节课我不但要划题,还要思考怎么在课后婉转地和老师沟通下,出勤分一并算给我得了。这玩意就像谈恋爱,说话一定要有技巧,你不能上去就跟老师说:“哎,给我出勤分呗!”你要含情脉脉地说:“老师还记得我吗?”他肯定不记得啊,因为你根本没来过,别给他回忆的时间,“我很喜欢你的课,但是有时候因为有事不能来上课。也是,每次我来的课你都不点名,我不来上你就点名,你说巧不巧,哈哈!”如果他能认真听你扯淡,那就有戏,你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说出你的本意,“老师把出勤分给我吧!”如果他不中你的圈套,你就装可怜,“老师啊,我都大四了,工作都找好了,就差这两学分了,你要是不让我过,我就没工作了。”这可是必杀技,基本老师都能通融,除非他最近离婚心情不好。

选修课还可以说上话,专业课考试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想写两句吧,是一点都不会,想睡觉吧,阶梯教室还太冷,眼瞅着大飞在前面抄得开心,就算把卷子送到我眼前我也不一定能看清,奶奶的,希望以后我儿子别是近视眼。

阿兰踱着方步眉飞色舞地进屋,“我从女寝那边弄来套小抄,马上就考了,你别不屑,赶紧武装上。”我趴床栏杆上看了一眼,“放桌上吧。”

他还不走,放下纸死气白赖坐在我座位上,以标准的潇洒哥姿势翘起凳子:“哈姚赫,泡妞被我看见了吧!”

“谁啊,你咋没跟我说!”大明噌地就从电脑前跳起来。

“妈的,你俩老爷们能不能不那么好事?!你,大明,好好整明白你的得了呗,怎么跟女的似的,啥都有你的份!”

“咋的,看都看见了,就不能说说!”

阿兰的大脑门在我眼皮下熠熠生辉,微微泛着油光,恰似我的温柔,“滚啊!”

“行行行,真有你的姚赫,等我再看见了,我肯定不会过后问!”阿兰提着大裆裤踹门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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