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很多公主一样,她也是因为要养家才出来的。“我有个妹妹,跟你们一般大,小我四岁。小东西很费钱啊,爸爸妈妈说:‘两人都上学我们养不起啊!’正好我不愿意上学就出来了。一开始在超市打工、在饭店端盘子,后来到这做迎宾,每天站得腿疼才赚那么点钱,给妹妹零用钱之后就只剩饭钱了,正好经理问我愿不愿意做公主,我就答应了。”
听到这段大飞笑了,“我以为这东西也就小说里有,敢情服务员都经历过啊。”
“你别笑,在这工作的谁不是这套说法?你说是真的假的?其实不重要,都是大同小异,我说了你听了也就这么算了。”大飞不笑了,有些人就是无法交心,你说再多到他那都白扯,反正大飞也无所谓。
公主忽然往大飞怀里挪了挪,“我有点冷。”公主娇嗔着主动拿过大飞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能让大飞闻到一股淡淡的牙膏味。女人的心思真是无法揣摩,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十三分钟内恨不能换三十个面具。幸好大飞太熟悉这个了——再矜持的女人也有怕寂寞的时候啊,欣欣然接受是最妥帖的做法。公主的腰确实软,这软和别的女生的软可不一样:二十岁的女生腰很纤细,好像涮火锅后那一把面条,绵绵的宛若无骨;公主的腰是真正经过锻炼的,虽然不是很细但腰线正好,有起有伏,好像春天里的杨柳条,软归软但还带着点韧劲。大飞就不由得进入了意淫世界,手的走向忍不住往下,这一条沟总归是太顺滑。
“你给我讲讲大学呗,我特想听听。”公主眨巴着大眼睛,顺手扣住大飞蠢蠢欲动的手,打断了大飞的思路和动作,朦胧中好像能感觉到眼睫毛带起的一阵小风,失望的同时又瞬间给大飞上了劲。就胡言乱语呗,谁不会啊?大飞就添油加醋大讲自己名震学校的事迹,讲村长、讲大明、讲傻逼。
如果说男人是本能驱使的动物,开始时大飞就被下半身驱使着不能思考,后来渐渐地就开始被上半身驱使着不能思考了——天越来越亮,大飞也越来越困,思路跟不上了,嘴也不好使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忽然公主打断了他,“你说姚赫?姚赫是谁?”
“我哥们啊,我们关系不错。”
“姚赫……”公主念叨着我的大名,翻了个身直接就睡着了。平淡无奇的一夜,省略掉那些无关紧要的心理斗争和场景描述,和之前的大闹包房相比未免有点虎头蛇尾。
公主就把大飞这个大小伙子养宠物似的放在家里,俩人都不提回学校的事。就那么自然的,白天睡觉,下午起床,晚上人家上班他就上网,“我现在都他妈的有时差了!”大飞拿着我的剃须刀磨蹭着自己的下巴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