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第二部分 4(7)

沙沙最近在罗斯的帮忙下,开了一家模特公司,正在筹划着举办首届人与自然模特大赛,据说这次的主题是沙漠与人。

沙沙五年前跟沙漠所请长假,算是停薪留职,开始在社会上漂。先是搞了一家摄影厅,后来不知怎么让人家砸了。接着又去深圳,在那儿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爱情,她爱上了一位五十多岁的地产商,结果让人家的太太发现,堵在了床上。那位太太气焰嚣张地警告沙沙,如果胆敢再在深圳出现,小心她的脸。后来沙沙跟那男人在宾馆幽会,差点让几个人毁了容,这下她怕了,拿着男人给她的五十万回到了银城。此后她在家里闲了很长时间,整日跟叶子秋吵架,叶子秋说啥她都不入耳,有次母女俩甚至动起了手,沙沙将叶子秋一把从床上掀下来,质问自己到底是谁的女儿。气得叶子秋照准她的脸就是一巴掌。沙沙捂着脸,并不走开,嘴唇抖颤着说:“你终于打我了,证明你怕了,是不是我问到你的痛处了?”

叶子秋抡起的胳膊无力地软下来,一阵头晕,栽了下去。沙沙将她送进医院,医生警告她,叶子秋心脏不好,要是情绪过于激动,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沙沙这才收敛了,开始像个女儿。叶子秋却感觉,母女之间的那根丝线被剪断了。

那时候郑达远还在腾格里,沙沙不停地给郑达远发电报,说有重要事儿要弄清楚。郑达远不为所动,这个家里,不论发生怎样的战争,他都像个局外人。似乎只有腾格里,才是他一生值得守候的地方。从那时起,沙沙就开始不叫郑达远爸爸,甚至连电话也不通,两个人的交流退回到书信时代。

这样的家庭是不正常的,痛苦的。这里面一定藏着某个不能言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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