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谢(1)

献给萨尔瓦多·塞普尔维达和胡安娜·奥乔阿

献给如今在根源彼岸同我们交谈的法涅尔·塞普尔维达·奥乔阿和埃尔金·塞普尔维达·奥乔阿

传记这种体裁很难驾驭,提笔写来顿觉头绪庞杂;传记作者仅比众多的不可或缺的提供素材者的一个勤勉的记录员略胜一筹,在作品里对这些知情者的慷慨付出记上一笔,是最起码的公道与回报。

所以,我要首先感谢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他不仅让我放开手脚毫无限制地写他——“权当我已经死了”那样地写,而且花了整整两个下午帮助我廓清了毫无头绪和极少文献记载的他人生最初的20年。在这方面,他的母亲堂娜路易莎·圣地亚加·马尔克斯·伊瓜兰(她还为我整理和补充了自己和阿拉卡塔卡镇邮电所报务员加夫列尔·埃利希奥·加西亚·马丁内斯恋爱及结婚的一些重要情况)以及路易斯·恩里克、马戈特、阿依达·利希娅、古斯塔沃、海梅和埃利希奥·加西亚·马尔克斯等弟弟妹妹们的介绍也非常重要。路易斯·恩里克和利希娅一遍又一遍地为我澄清日期,亲属关系及趣闻逸事。“家庭历史学家”利希娅和她的表姐马加里塔·马尔克斯给我提供了世系图的大部分资料。“家庭哲学家”海梅将其审视家族每一成员的敏锐目光赋予了我。1972年10月,在安蒂奥基亚省科帕卡瓦纳市,我和阿依达开始了对话,那时她还是萨雷斯会修女。仿佛时光未曾流逝,20年后她继续向我讲述,以期丰富我们第一次谈话的某些内容。

即便如此,假如没有作家的表姐莎拉·马尔克斯的决定性的陈述,我便无法全面地令人信服地了解作家的童年,也无法用文字重筑他出生的那所宅院。作家同马戈特和莎拉一起生活到10岁。莎拉清晰的记忆和毫不含糊的态度,不仅弥补了疏漏以免我为外界流传的关于作家童年的错误说法所蒙骗,而且描绘出作家的外祖父母、姑姥姥、姨母以及宅院的真切图像。作家的表婶马戈特·巴尔德布兰克斯的介绍也很重要,堪称口头小说家的她叙述了作家外祖父母和作家童年的一些关键情节。多亏了建筑师古斯塔沃·卡斯特利翁·利塞罗的帮助,作家出生的宅院才得以完美地绘制出来。利塞罗与人合写了一篇关于那所宅第的学术论文。我和他在阿拉卡塔卡镇曾经度过了奔波、寻访与对证确认的一个星期,从而完成了70年代初期和中期的我的首次探寻。

同样重要的是我与里奥阿查市女教师罗莎·埃莱娜·费古松的多次交谈。她曾经在规模很小的蒙台梭利学校教作家认字,并在学校的晚会上循循善诱地引导他热爱诗歌。作家出生前即已神交的朋友路易斯·卡梅洛·科雷阿·加西亚,更为广泛地向我介绍了小学生加比托的情况:游戏、习惯、爱好、怪癖,还讲了阿拉卡塔卡镇历史上的有关情况、香蕉种植园和几位名人,如令人难忘的胡安娜·德弗雷特斯和古怪而勤劳的安东尼奥·达孔特·法马。

由于几乎没有档案材料,在热情好客的巴兰卡斯县,洛伦索·索拉诺·佩拉埃斯、安娜·里奥斯、格拉西亚诺·布里托、埃萨埃尔·萨尔塔伦、克莱门西亚·萨尔塔伦就成了主要的信息来源,以便我深入了解作家外祖父母在瓜希拉省居住时期以及那场决斗的情况。1908年10月19日,一个下雨的黄昏,尼古拉斯·里卡多·马尔克斯·梅希亚上校在决斗中不得不两枪打死了朋友梅达多·帕切科·罗梅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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