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了,他的无间地狱(5)

这一年,她只有二十四岁。

却已谁也帮不了她,谁也不敢帮她。

就是那一晚,她被深夜驱车回来的他当场撞见。他看见了她犹犹豫豫的样子,也看见了地上未曾被新雪覆盖的单词。太糟糕,德文的意思他恰恰都懂。他盯她半晌,眼底隐隐现出了危险,妖妖艳艳地问了一句:“你想去哪里?”

不待她辩解,他已拦腰抱起她回屋。她在他怀中嗅到了危险,明白她令他痛恨,而他痛恨起一个人来,是会牵连旁人的。后来,他果然做了这样的事。他叫来了负责看守她的人,追责认罚,一个都不能幸免。她见不得这些事,慌得求他不要迁怒其他人,本就是他和她两个人的事。她越是这么说,他越是愤怒,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只按他的规矩办事。三言两语,毁掉一些人的前程。他无所谓,反正他的人生,也被他自己毁得差不多了。她终于向他示弱,舍弃了不愿同他亲近的恐惧,双手环住他的颈项,抱着他哽咽地说:“唐易,不要。”她眼中有水光掉下来,掉进他的衬衫领口,沾湿了一片,让他感受到了她无助的臣服,他终于肯罢手。这一个故事,有那样糟糕的开端,注定会走到今天这样身受重伤的地步。

他看着她,听见输液管里的液体滴落的声音。这是最好的罪证,提醒他方才是如何对她犯下重罪的。他控制不了自己,她仰起头被迫承受他的那一瞬间,表情脆弱得令他惊艳。他尝过女人的滋味,每一种都令他觉得还好,只有眼前属于她的这一种,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明白终于来了,他的无间地狱。

刚才已有聪明的侍女迅速换了床单,现在他的眼前,床上已是干净的一片白色,然而他知道,没有用的,他和她之间的这些事,发生了,就抹不去了。那样一个过程,沉默、征服、暴力。她只反抗了一句“唐易不要这样”,就被他一句“太晚了”折了未来。她没有再反抗,也没有哭,只是在最终一切成定局的时候眼角泛起了微湿。他想起她无意喊出的那一句“我不舒服”,当时被他一笑而过,咬着她的颈项只答了一句“我会让你舒服的”。

却不知,原来,她说的是真的。

当时他余怒未消,她再不开口提及自己的感受,直到他疯够了,才感到她的身体前所未有地烫。一摸她的额头,他顿时就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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