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腹诽,这种鬼地方,都不用人杀,随便把我往哪儿一撂,我
自己也就死了。“咱们在山里,隔绝日月,现在你能分得清东南西北吗?再说,一条路可能半路下沉半路上挑,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
平时看着挺精明的霍岭到了朴正欢跟前脑子就木呆呆不太好使,从包里翻出个指南针,说:“我分不清,指南针分得清,咱们是从东过来的……”
“咱们进山洞一路向北走,后来只左转了一下,该是向西走。碰见猴子乱跑,拐过一次。照指南针的意思,还是一路往西走了,仔细一想不太合情理,那玩意儿可能用处不大。我总觉得,咱们现在坐的这块地方才是地宫的门槛,入口可能是门槛后面任何一个洞口,也可能门槛后面完全没有路……”
在这种与世隔绝、找不到一个标准参照物的地方,所谓的分辨方向不过是一句笑话。
“欢哪,既然你带了……她,那咱们跟着她走就好了。这整座山都可能是个机关,也可能这座山里什么也没有,我们只是被眼睛蒙蔽了。”黑袍子语气亲切温和,但那份气度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朴正欢摇头晃脑地站了起来,有种小孩子瞒着老师做了什么小动作的小得意,她笑道:“我姐姐已经弄清楚路了,想找宝藏的跟我走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