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在齐墨的车上又睡着了。
醒来时发现车已经停了,齐墨正侧着身子在看我。
我一惊,下意识地向后靠了靠。
齐墨笑了笑,“醒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一声,“嗯。”
“你这是第几次在我车上睡着了?”他问,没等我回答,又接着说,“我应该生气还是开心?”
我有点不解,微微挑起眉来。
他继续道:“是我让你觉得无趣到想睡觉,还是让你放心到睡着也没关系?”
我只好又干咳了一声:“不好意思,只怕你误会了,我只是昨天没睡好。”
“怎么了?”
“想太多事了。”
他又问:“想什么想到觉都睡不好?”
“很多事啊,工作的事啦,游戏的事啦,朋友的事啦……”我顿了一下,看向他,“包括你的事。”
齐墨笑出声来,道:“我很荣幸。不过,让你想到晚上不睡觉白天来补眠,辜负这大好风光可就是罪过了。”
我也笑了笑,抬起眼,看向车窗外面。
他把车开到河边来了。
河堤上一排银杏,叶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是镀了金。偶尔几片在秋风里盘旋着飘落,美得就像是一首诗。
“走走?”齐墨说。
“好。”我应声。
于是各自开门下了车,在河堤上散步。
没有提工作的事,也没有提沈渡的事,只是吹着风,看着花,听着水声,有一搭没一搭说些闲话。
然后齐墨伸手过来,轻轻牵了我的手。
我静了一下,没有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