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重逢的沈渡 8

小楼好像有心事一样,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易寒在旁边献殷勤,一杯又一杯地陪她。

我坐在那里,啜饮着手里的牛奶,看着沈渡调酒。

嗯,有句话他说对了,我有时候真的嫉妒过他。

这个人,有着天生的才华,他喜欢的,他想做的,就能做得很好。比如打球,比如赛车,比如设计,比如——调酒。至少姿势看起来是一等一的漂亮。

我想,他说小姑娘会挤破吧台的话,虽然夸张,却不是不可能。我坐在那里,就看到好几个女孩子向他飞媚眼。

他倒是来者不拒,一一回以微笑,把酒送过去,然后回来陪我聊天。

我喝着牛奶,说:“我以为你至少也应该亲手调一杯酒请我。”

“改天。”他说。

我斜眼瞪着他。“为什么?”

“因为……”他顿了一下,肩垂下来,声音也放低了,“我还没准备好。”

没准备好调什么酒?还是没准备好见我?

他笑了笑,没再说话,转身又忙去了。

我坐在那里发呆。

说得也是。C市才多大?真要找个人哪能找不到?何况我们这样的关系?一年多以来,一直没再见面,不过是因为我们都没准备好。

虽然说好还是朋友,但是,这一步进退之间,又谈何容易?

结果这天晚上,小楼和易寒都醉得一塌糊涂。

我看着他们,很无奈地皱着眉。

沈渡道:“先把他们扶到楼上去躺会儿吧,过一会儿就打烊了,我送你们回去。”

我点头。沈渡叫了人帮我扶他们上去。

楼上有个一室一厅的小套房,这里大概就是沈渡平常住的地方,装潢布置都是他一贯的风格,简洁大方,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绝不拖泥带水。

沈渡让他们扶小楼进卧室放到床上,把易寒扔在客厅里的长沙发里。安置好之后,简单交待我什么东西在哪里,然后就下楼了。

我留下来照顾两个喝醉的人。

小楼酒品很好,醉了就很乖地躺在那里睡。倒是易寒,吐了两次又叫着要喝水。我拖地抹桌又端茶送水地折腾了好一会儿,他才安静下来。

我也累了,窝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被沈渡摇醒来。

“七七,醒醒。”他叫我。

我睁开眼,打了个呵欠,“打烊了?”

“嗯,”他也打了个呵欠,“我送你和小楼回去吧。这家伙就让他在这里凑合一晚算了。”

他看起来似乎比我更困的样子,我笑了笑,站起来,“我自己叫车回去吧。”

“这个时候只怕不好叫了。我开车送你们。”

我看了一眼墙上挂的钟,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但是,”我看着他,“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开车似乎太危险了。”

他静了一会儿,道:“也是,那就别走了,明天再回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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