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应了声,“给我加过钱就行了,反正我也只会做现在手头上那些事。”
“没有人天生就会,不管什么事,都可以学的。”
我抬眼望着他,“齐先生你什么意思?”
他叹了口气,“你就不能不这么叫我么?”
我轻轻咳了两声。
他继续道:“我的意思,就是,你有没有兴趣换个工作职位?”
我继续挟菜吃。“在饭桌上说这些,菜会哭的。”
他皱起眉来,然后又重重叹了口气,末了才轻轻笑道:“这个意义上来说,七七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我微微扬了扬眉,在心里轻轻加了一句:过一阵你就会发现,其实在其他意义上来说,七七也是一点都没变啊。
比如说,我还是一样的,只喜欢沈渡。
吃完饭齐墨送我回去,一路无言。
我一进门便看到小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帮我绣那个枕套,于是赶紧换了副阿谀的表情凑上去,双手合什道:“呀,小楼你真好人。”
她很鄙夷地瞟了我一眼,“眼看着小乔的婚期就近了,等你绣完,也不知哪年哪月去了。”
我打了个哈哈,放了包,倒了杯水喝。
小楼一面绣枕套,一面问:“晚上跟谁一起吃饭去了?似乎吃得不是很开心啊。”
我一口水差点呛住,“很明显吗?”
“是啊,脸上有写。”她眼也没抬,“谁惹你了?”
我在她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来,叹了口气,道:“齐墨回来了。”
她静了一下,抬起眼来看着我。“吓,真是久违的名字啊。然后?”
“然后?会做我顶头上司。”
小楼又静了一会儿,说:“其实那男人也不错呢。”
“是,”我笑,“我觉得,其实张滨也不错。”
小楼闭了嘴去绣花。
其实若换个角度来看,每个男人都不错。
但是在自己的立场,不是那个人,就不行。
这道理其实我们都明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