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召吉祥物去战斗(5)

陶瑾然当机立断地蹲下身子,薛英暮两只软软的手顺势搂上他的脖子,紧接着,是一个纤细丰润的身子从他的背后侵袭上来。陶瑾然的大脑立时停止运转,下腹一阵热血直涌上了脑门,连念了好几句阿弥陀佛才缓过劲来。

薛英暮指路让他走。陶瑾然却在暗地里有些庆幸自己太监的身份,如果不是因为薛英暮以为他是太监,一向心思严谨细密的她又怎会允许男人触碰呢,想必她倒宁愿一只脚跳着走路吧。陶瑾然好笑地想。

想了一会儿,脑海里不知怎么浮现出了凤承渊那张仪表堂堂的脸和薛英暮为他筹备寿宴时的笑逐颜开,胸腔里一下子又变得闷闷的、躁躁的。

薛英暮在他背上闲来无事,又觉得夜间这个树林的气氛实在太过于诡异,戳戳他的背,没话找话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海青从未告诉过她关于陶瑾然具体的个人信息,她以前也没有这个意识查。

很简单的一个问题,却让陶瑾然着实纠结了一把,该怎么回答呢?老实说,他倒是很想听到自己的名字从薛英暮嘴里说出来,但是他这个太监终归是假的,把真名报上去了,他怕对不起陶氏的列祖列宗。

小小地思忖了一会儿,陶瑾然还是诚实地回了真名。

薛英暮点点头,目光一凝,若有所思地道:“刚才那几个人你如何看?”

正等着被叫大名的陶瑾然:“……”

嘿!不叫我名字还问它干吗?太后你的逻辑呢?

饶是如此,陶瑾然还是老实回答道:“如若我没有猜错,适才领头的那个女人是仁义门的门主。江湖传闻,仁义门的门主武功高强,行事诡秘,而且每次杀人都戴着半个鬼面具,身穿一件艳丽的红衣。”

“仁义门?”薛英暮不解这个名字,“既是叫仁义门为何还做这些刺杀人的勾当。”

陶瑾然深一步浅一步地走着路,解释道:“仁义门的宗旨是杀光所有假仁假义的人。”

薛英暮眉心一跳,负气斗狠地问道:“哀家难道比你还假仁假义?”

陶瑾然的心口一跳,装傻充愣地道:“当然不是,那女子不是刺伤我就走了吗,可见意不在您。”

薛英暮还是不满,甚至生出了揪他头发的冲动,最后还是作罢,只伸手用力地摸了摸。

陶瑾然似乎毫无所觉,他又走了几步,静静地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然后颓然道:“太后,您有没有发现我们又走回了原地?”

薛英暮跟着打探四周,颔首道:“你一说我就发现了。”

陶瑾然开始警惕起来,难道这林子有古怪?

还不等他的警惕心保持半盏茶工夫,薛英暮毫无愧疚的声音传来:“我发现我可能是路痴。”

陶瑾然:“……”

太后,您是路痴您瞎指什么路啊!大晚上的在这林子里乱转悠很好玩吗!而且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地承认!

薛英暮的眼睛继续瞪大,仿佛是只要陶瑾然敢用一丝幽怨的眼神看她,她就用目光杀死他。

陶瑾然自认倒霉地背起她又继续走,这次没有路痴太后的干扰,陶瑾然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坐落在树林里的小屋。他将薛英暮放到床上,转身出门准备找些草药来给她的脚踝和自己虎口上的伤消毒消肿。

薛英暮拉住他的衣袖,指指炉灶的方向:“这应该是山中猎户的屋子,伤势尚且不急,死不了人,现在的首要之事是我饿了。”

陶瑾然摸摸干瘪瘪的肚皮,这才想起他们二人在出客栈之前都还没用过晚膳,不提还好,一提腹中顿时就有一种空虚感传来。

陶瑾然走向炉灶,一旁的确摆着一些大米还有蔬菜。

但是……

陶瑾然摸摸鼻子,回头看向薛英暮,问道:“太后会做饭吗?”

薛英暮一脸“你居然问哀家这种问题你是蠢钝如猪吗”的表情,然后凝视他:“哀家以为你大抵是会的。”

不是说不会做饭的太监不是好御厨吗?奈何他两者都不是。

陶瑾然的嘴角一掀,摊手道:“很可惜,我有十八般武艺,独独不会做饭。太后请容忍我唯一的小缺点。”

薛英暮撑着身体坐起来,靠在床沿上,弯弯嘴角:“那你去生火,我来试试。”

陶瑾然如释重负,屁颠颠地跑到灶台下开始生火,薛英暮下床,一小步一小步地也挪到灶台处。

不就是做饭吗?有什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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