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下来,把陶瑾然当作假想敌的小银子对此就反应正常多了,而且十分欣喜。嘿嘿,太后有事第一个找的还是他小银子。于是他嘻嘻一笑道:“奴才觉得往年的节目就挺不错的,奴才脑子笨,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薛英暮略微想了想,笔锋在纸上一转,说道:“那你去把小陶子给哀家叫来,他鬼主意比较多。”
这下小银子的嘴巴也气歪了,嘤嘤嘤,他果然还是失宠了。女人心,海底针,太后这种女人中的战斗机更不必说!
小银子踏着步去找陶瑾然,边走边在脑海里想着以后一定要用最最残忍的十大酷刑来折磨他。
小银子猛敲着陶瑾然的房门,陶瑾然昨日睡得晚,此时正在一块木板子上睡觉,他是个有起床气的人,最厌恶的就是睡不饱。他听到有敲门声,只觉得烦躁,谁知这在外敲门的人却是个没眼力见的,敲门声一直没有停歇,他郁闷地用指风弹开了门,然后翻个身接着睡。
小银子看着无人自开的门,只觉得这背后阴风阵阵,早知如此,他就不会给陶瑾然安排一个这样的住处了。他也不敢再看周围有些阴森的环境,纵身一跳进了房,首先看到的便是躺在木板上的陶瑾然。
小银子走过去用脚尖踢踢他圆滚滚的屁股,说道:“快起来,太后传你。”
陶瑾然眼睛都未睁一下,只是拿起一旁椅子的残骸,猛地捶上了背后的脚尖。
小银子的脸都疼紫了,气急败坏地道:“你快给本公公起来!要是再不起,就当你违抗懿旨,藐视太后,其罪不轻你知道吗!”
陶瑾然依然未醒,手上的木头也没有松,听到背后有声响,当即准备对着声音的发源地再来一下。
小银子迅速跃开,咬牙切齿地道:“好啊好啊你,你可别后悔,咱家这就去禀告太后说你抗旨。”
见陶瑾然不理他,他便一拐一拐地往外走,走了几步,小银子见身后竟没有人来追,又停在了原地。且不说空手回去,太后会不会嫌弃他办事不力,就这平白挨了一下打,他小银子都觉得说出去丢人。
于是他转身,又继续往回走。
此时的陶瑾然其实已经意识清醒,只是他可是个小气的,何况此时又加上了起床气。小银子和海青让他住着这古董屋子,他虽没向薛英暮告状,但一直牢记在心,就等着伺机报复呢,现在机会来了。
陶瑾然舔舔嘴唇,伸了个懒腰,不亦悦乎。等小银子回来时,他又恢复成睡时模样。小银子看着陶瑾然,决定硬的不行开始来软的了。
他蹲下身,伏在陶瑾然耳畔道:“陶公公,陶公公,太后娘娘请您去办个事情呢,陶公公。”
陶瑾然不动不语,小银子只得继续叫。
陶瑾然猛然一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握紧的一拳刚好打中了小银子的眼睛,小银子捂着眼睛,另一只眼里瞬间红通通的。
陶瑾然摸摸鼻子,圆嘟嘟的脸还有些皱,大眼睛里也带着茫然,完全像是初醒的样子,看见他,故作惊讶道:“呀!是银公公啊,银公公怎么有空到我这陋屋来了?”
小银子好不委屈,带着哭腔,愤恨地道:“太后有请!”
“哦,太后有请啊。”陶瑾然又伸了个懒腰,小银子连连退得好远,他道,“不过我睡了几天的木板子,现在是腰酸背疼腿抽筋,还是让太后再等等吧,待我做一套早间运动操。”
“你还要做操?!”小银子叉着腰,愤愤不平地道,“你以为你是谁,竟敢让太后等这么久!”
陶瑾然若无其事地开始做操:“是啊,我也不想的。不过太后要是问起来,我也只能将原因照实禀告了。说起来我也觉得奇怪,这积善宫里的屋子怎么东西尽是些坏的,说不定太后能帮我解惑呢,你说是不是,小银子公公?”陶瑾然挤眉弄眼地说。
小银子又岂会不懂他的讽刺之语,咬咬牙道:“奴才明日就给您换一间新的。”
“还要等明日呀,”陶瑾然揉揉腰,“那还是让太后再等等吧。”
“奴才等下就给您换一间新的!”小银子大声吼道。
“欸,好嘞。”陶瑾然抖擞着筋骨,又拿了一堆画卷来,“这可是太后赏赐给我的丹青,太后让我每日好好看着,我还没有时间挂,小银子公公既然来了就烦请你在我的新屋子里一一挂好。这可是太后懿旨哦。”陶瑾然面不改色地吓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