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朋友拍拍南方的肩膀,叹息:“你修为浅哪”!
可是,南方像中了魔一般,对芳芳动了心。这种动心,竟还如同初恋一般珍贵。是跟玲不曾有的那种真心意。
起初,他将爱慕芳芳的念头,深深地藏在了心底。一来,他怕自己的私念伤害到芳芳,二来对玲还是有所顾虑的。
为此,长久时间里,暗恋芳芳成了南方的一个旖旎的梦,美在心底。
和玲的日子,依然过得不动声色。
玲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他陪玲到医院检查,结果是玲除了有点宫寒外,其他并没有什么毛病。
其实,对于玲的肚子他早已没什么迫切的期待。不过,自己是家里的独子,父母没办法像他这样做到淡然无关。他们是催了又催。一开始,南方会拿没房子来搪塞,后来是工作忙,暂时顾不上。他是绞尽脑汁想尽办法找理由将这件事搪塞过去,在他心里是很不愿意玲和父母之间有什么冲突和不快的。
但是,下意识里,他开始对玲挑剔起来。
一天,南方下班回家很晚,虽然已经吃了点东西垫底,但回到家,还是饥肠辘辘的。玲在家,可是锅是冷的,一碗方便面吃了一半,散落在桌子上,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方便面调味剂的味道。
这气味,瞬间让南方崩溃。
南方自小离家,一直在千里外的城市读书。那时没钱,坐的是绿皮火车,速度很慢,从家坐到学校,将近40个小时。那时的火车上,就漂浮着这味道,混浊、干燥,令人厌倦。
南方的火,是腾地升了起来。
可是,玲仍兀自在书房里打游戏。纹丝不动。
“人死哪了?”
听到南方大吼,玲才从书房走出来。
“这是我的女人吗?”南方望着眼前的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出现在南方面前的玲,蓬头逅面,浑身上下只穿着内衣裹身。文胸太小,都无法将她那身渐肥的肉收拢,白花花一片挤在那里,南方觉得崩溃,无法直视,不忍直视。
这时的玲,却仍不示弱,扯着嗓子质问南方大半夜的瞎喊什么劲。玲用力喊时,身上的肉乱颤,看得南方是说不出的厌恶。
“一个女人,结婚后就这么不要好?放任自己了?干脆摊成一滩了?烂成一堆泥了?”南方这样想着,厌恶之心更是无法抑制,忍不住踢了玲一脚。
玲,这才回过神来,扑过来狠命的扯南方。要不是南方冷静喊停,玲早已把南方往死里扯了。就算这样,两人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家,从此变得空空荡荡。
玲,仍依然沉浸在游戏里。
3.
芳芳,就是在这个时候真正走入南方的生活的。
她细细碎碎地对南方说,她老公对她不好,经常动不动就打她,之所以留一头长发,就是为了能随时挡住脸上的伤。她也不敢起诉离婚,哪怕是提一下,都会被她老公恐吓一番,老公是开出租车的,认识一些道上的人,他几次扬言要花了她,并且声称会对她家人动手。
结婚三年的芳芳,也没有孩子。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意味,让他们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是近了又近,很快就确立了恋人的关系。但真正成了恋人,南方发现芳芳对自己是越来越放了,胆子大的不得了,竟会公然在人群中喂自己葡萄吃。南方有些窘,叫她别胡闹。
南方真不是存心想出轨的人,南方有自律。但,南方最终还是背叛了他的婚姻,背叛了玲。
人走出这一步,有时就是自己断了回头路。
南方和芳芳的关系,越来越欲罢不能。每次南方想中断,芳芳就会威胁南方说,要将他们的事抖出来。对于玲,南方还是有内疚在心头的,只是每次一跟芳芳幽会便缠绵不已无法控制住自己。
南方变成一个可怜的男人,一个让自己一想到都唾弃的男人。
然而。人,一旦负了心,心意上也就跟着变了,有时连自己都不自觉。南方也这样。
他跟芳芳相处的时间愈久,就对日渐粗俗的玲愈加厌恶。常常他会想:“难道我将来的小孩真的要叫这个女人为妈吗?她又能生出怎样有教养的小孩?”想多了,南方会感到绝望。
就在这时,芳芳告诉他自己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