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板摇头,“当然没来。店里装着监视器,他一进来就会被拍下来。你想一想,他为什么一大清早在路上等着我,在路上给我看画,就是害怕这个。”
“后来他又找过您吗?”
“我可不喜欢大清早被一个陌生人拦在路上,那天之后,我早晨就不再出门了。”
“您还记得年轻人的模样吗?”
“瘦瘦的,高高的,看上去很机灵的样子——那张《水墨菊花图》也是董砚生的吗?”
“对。”
“你为什么要打听这些画的下落?莫非他家里被盗了?”
“没什么,我们只想了解一些情况。如果见到这几张画,或者听到什么消息,请马老板尽快告诉我。”
马老板长长地噢了一声,不再询问,他接过雷亚峰的电话号码,小心地掀起桌面上的厚玻璃,平着塞了进去。
第二天,富莉又去调查那个嗓音清脆的女子的身份。从电信公司登记的材料看,那个电话号码的主人名叫李容容,二十五岁,是邻省人,查不到她的职业信息,也没有她在本市的住址。
富莉从电信公司出来,看见马路对面一对母女正在等公共汽车,那个女孩子很像前天在董砚生家里画画的女学生。富莉赶快走过去,和母女二人打招呼,说她是刑警队的富莉,那天在董砚生的家里见过女孩子。
女孩子也认出了富莉,她名叫唐敏,她的母亲与董砚生是文化馆的同事,这些天也听说了董砚生失踪的消息。
唐敏的母亲很健谈,关于董砚生的事,她和文化馆里的同事都认为董砚生出门了,因为大家都知道他的手里有许多国画,经常到外地去买画、卖画,这一次大概也是一样。
富莉问她:“文化馆里有没有一个年轻女孩子,二十五六岁,声音比较脆亮,身材不错。”唐敏的母亲立刻说:“文化馆里好多年没有招聘馆员了,最年轻的馆员都三十五六岁了。不过,我知道你问的是哪一个。”
然后唐敏母亲拉着富莉走到一边,压低了声音,不让女儿听到,“那个女孩子不是文化馆的,听说和董砚生很好,我亲眼看见他们走在一起。那女的年轻又漂亮,打扮得很时髦,两个人手拉着手,好亲热的。只可惜了安老师,她应该也知道这件事。”
“女孩子是叫李容容吧?她和董砚生究竟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