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锦失笑,两个人边往高家走边闲话着。突然桑菱转变了口气,说道:“那日,我们去取水回来,发现你和高纸渲都不见了,便四处寻找,还是在断崖前看到脚印,还有你的断袖,这才知道你们坠落了悬崖,只是很奇怪,高纸渲武功颇高,即便当时救不了你,也不至于自己坠崖呀。”
说到这里,杜若锦的脸色微变,没有回答。
或者说,桑菱根本也没有期望得到杜若锦的回答,自顾自说下去:“高墨言发现你们坠了崖,却是跟疯了一般,也要跳下来找你,要不是我死命拦着,只怕……”
杜若锦有些触动,可是这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
“最后还是妙真寺的和尚赶巧从这里经过,知晓了此事,这才回妙真寺告诉了清远住持。清远住持又让人去了高家和锦亲王府,最后怎么救你上来的,你也是知道的。曾经有人说起过,这么高的悬崖,即便不摔得粉身碎骨,也是奄奄一息的。高墨言和锦亲王却偏不信,执意说你一定活着……”
杜若锦怎能不知,高墨言现在手上的伤,还是因那次而起,只是心痛的感觉仍旧是比不过愧疚。杜若锦对高墨言的抵触和隔阂太深了,要想消除,怎能是这般轻易可以做到的。
所以杜若锦轻松笑着,用轻快的语气岔开话题,说道:“桑菱,你说,今天如果我们突然从这里消失了,你最惦记的人,会是谁?”
桑菱陷入了沉默之中,不语,两人路过卖小泥人的铺子前,都驻步望着,只是杜若锦已经将桑菱的心事一览无遗。
到了傍晚,高府还是闹出事了。
出城去追马叔的那伙人,在城外果真找到了马叔,只不过是一具尸体,身上的包裹内,确实还有几张银票,只不过数额都不太大。
高家上下又全部被叫进了正厅,杜若锦换了件素色的衣服才过去的,那时,除了高砚语,人都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