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锦听见远处有一房间传出争吵声,杜若锦慢慢靠过去,竟又是高笔锋和柳氏的房间,只听见柳氏哭着不依,说道:“不行,今晚无论如何,你也不能去她房里。”
高笔锋怒道:“柳静容,你明白我的底线,不要来干涉我的事情。”
柳氏哭着,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所以,柳静容,你要识趣一点,如果不是你还在当这个家,你该明白,我会怎么对你。还有,以后不要为难文谦,她一个弱女子没有你那些手段,让我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我一定十倍奉还。”
高笔锋的话犹如刀子一般,刺进柳氏的心口,只见窗影映照下,她捂着胸口,哭得几乎断气。
正在恍惚间,柳氏的房门突然被打开,高笔锋从屋里怒气冲冲走了出来,杜若锦急忙往树后一闪,才没有被他发现。
高笔锋径直去了对面的屋子,推开房门边一声轻笑:“好谦儿,让你等久了,都是那贱人拦着不让我过来。”
文谦的声音柔和而轻灵,回道:“文谦初来乍到,大少奶奶一时接受不了,再正常不过的,你不要怪她,假以时日,文谦一定要大少奶奶不再这样讨厌自己。”
“好谦儿,你总是这般贴心,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从未说过一句有失谦和的话,我又是何幸能拥有你这样的女子?”高笔锋对待文谦和柳氏的态度截然相反,让杜若锦不禁咋舌。
爱情便是这样的,爱的时候,什么都是好的,不爱了,什么都是不好的。
原本的甜蜜只能变成一种负担,苦恼、挣扎、厌倦,最后经变成了一种厌恶。不知道高笔锋是否曾经也将柳氏这般拥在怀里,低诉情意?不知道柳氏是否曾经依在他身前,撒娇弄痴?
罢了,罢了,杜若锦只觉得意兴阑珊,有些挫败地回到了墨言堂。
次日,杜若锦去前厅吃完早饭,往后花园走去,来到当初埋名册的地方,左右张望下,看无人跟着,便蹲下身子,将那本名册挖了出来,揣在了怀里,匆匆地回到墨言堂。
杜若锦吩咐绿意去给自己找纸和笔,绿意给她放在桌上,站在一旁伺候着,杜若锦思虑再三还是将绿意支开才放心,这件事知道得人越少越好,否则只会给绿意增添危险。
杜若锦翻弄着名册,看不出个究竟来,可是她打定主意,一定手抄一份,否则将来连挟制楚惜刀的机会也没有了,姑且不论这份名册的真假,总要尝试一番吧。
可是,这也苦了杜若锦了,她不会写毛笔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