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墨言为之气结,气过之后,是难忍的挫败感,声音低哑,说道:“你就这么厌恶我?”
“是,不止厌恶,还十分憎恨。”杜若锦毫不思索地回答,她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回答带给高墨言多么大的打击,只是一心想气气高墨言,所以才不加修饰自己的言辞。
高墨言漆眸更加沉郁,定定地看了杜若锦几眼,转身而去,背影挺拔,带着几分落寞。这时不忍心的人反而是桑菱,她见到高墨言那样的神态,不自觉得跟着难过起来,所以小声问杜若锦:“对他说那样的话,会不会太过残忍?”
杜若锦大叫起来:“残忍?这也能叫做残忍?桑菱,你好歹也是捕头,见多了残害杀人的把戏,你竟然说我的话残忍?你知不知道高家对我有多么残忍?”
桑菱有些迟疑,说道:“我看他对你还是……”
杜若锦未等桑菱将话说完,就急急接口,冲绿意说道:“绿意,你给她说……”
绿意应了下来,一时之间倒不知道如何开口,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桑捕头应该听说过高家有位又聋又哑的二少奶奶吧。”
桑菱诧异,瞪大了眼睛望着杜若锦,说道:“锦州城内无人不晓,难道你就是那位聋哑少奶奶?可是,你能言善语……”
杜若锦将自己突然开口说话当做一场奇遇,说给桑菱听,桑菱讶异不已,暂时忘记了刚才高墨言来时的异常气氛,与杜若锦讨论起人的际遇问题。
桑菱看天色已晚,与杜若锦约好改天一起上街才离开,杜若锦留她不住,只好将她送出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