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亲王点点头,朝床榻上的杜若锦看去,她依然紧闭双目,面色如纸,看起来娇弱不已。
锦亲王知会张贵,张贵将御医送出门外,又拿了银子打赏御医,派人按方子取药煎药,忙乱不已。
不多会儿,高家送来侍候杜若锦的丫鬟到了。
锦亲王看着这个目光闪烁、眉眼尖刻的丫鬟有些不喜,他哪里知道,这名丫鬟不是杜若锦的贴身丫鬟绿意,而是大少奶奶柳氏身边的珠翠。
锦亲王挥手说道:“去吧,给她喝点水,记得只润润唇就好,不要多喝。”
珠翠躲躲闪闪地答应了,锦亲王看这个珠翠的背影,颇有些不安,却又不明所以。那时,张贵已经煎好了药送过来,正要给杜若锦送过去,被锦亲王拦住,接过来说道:“你去竹屋那边,给她单独收拾出一间屋子,物品都备全了。”
张贵应了下来,却站在那里未动,锦亲王扫了他一眼,张贵迟疑说道:“王爷,她毕竟是高家的二少奶奶,即便是清白身子,那也是别人的娘子,王爷这样对她……”
锦亲王阴沉着脸,瞪着张贵,张贵叹气而走,他知道锦亲王的性子,外冷内热,自从正妃去世后,他已经多年没有对女子这般热络过了,可惜了,这只是一段孽缘。
锦亲王不是对张贵的话没有触动,只是他心高气傲,怎么肯承认?
端起那碗汤药,走进了房间,却看见珠翠在往杜若锦的嘴里灌水,杜若锦仍旧昏迷,只是神色不再沉静,眉头不自觉地微微蹙着,似是忍着极大的痛苦。
一日过去后,杜若锦仍旧昏迷,甚至隐隐有些发烧的症状,锦亲王有些狐疑,对于刀口创伤,他也略有了解,宫廷秘药一般能解救得了,怎么可能一直昏迷,还发烧了呢?
他马上意识到有些不对,马上命张贵去查。
不久,张贵回禀道:“王爷,张贵得到消息,皇上并未拿到王爷金牌,也并未见到妙真寺的和尚报信。张贵去住持方丈那里打探,清远大师说,自己派去送信的人刚回到妙真寺。自称被人在半路拦截,中了迷烟,醒来后发现身子无恙,金牌还在身上,并未被歹人拿去。”张贵将从清远大师那里拿回来的金牌递呈给锦亲王。
锦亲王脸上浮起沉郁之色,虽不是勃然大怒,却比勃然大怒更令人胆战心惊。
锦亲王将金牌递给张贵,吩咐道:“你现在亲自去皇宫,面呈皇上,要皇上不要惊动任何人,瞧瞧派一名底实的御医过来。”
张贵依言而起,临走又布置了一番警戒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