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衡姐,你真好。”初夏扑上去,抱住薛衡的脖子,狠狠亲了她一口。
“不是我对你好,是你师父,你说我哪有钱买这些送人。”
“真的?”初夏不敢置信。
薛衡说:“难道我还骗你?前几天,天还没降温他就交代我了,我想今天你应该在,特地拿过来给你。”
师父这么早就什么都替她考虑到了……
初夏摸着柔软的围巾,言不由衷地说:“他好无聊,还管这种事。”
薛衡说:“我还希望有个人为了我做这种无聊事呢。”
初夏咬着唇,看了薛衡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那他以前有没有这么用心给其他女孩子买过东西?”
薛衡看了初夏一眼,眼珠子一转:“有。”
“谁!”初夏跳起来。
“他叫我给他的小侄女买过礼物,婴幼儿用品难买多了,不但要质地柔软舒适,更要讲究安全性,初夏,你是不是在吃他小侄女的醋?”
“才不是,不和你说了。”初夏打了薛衡一下,红着脸跑开。
她围着围巾跑到书房去找香绍谨,香绍谨正在打电话。
“可以,今天我有空……你沿着那条路一直开过来就行,我会在路边等你。”
挂了电话,香绍谨站在那边像有心事,根本没有注意到初夏的存在。站了一会儿,他迈着大步,直接从初夏身边走过,去卧室穿了件大衣,拿了手杖走出来。
初夏追上去挽住他的手说:“师父,你去哪儿,我陪你去。”
香绍谨说:“出去见个老朋友,你留在家里和薛衡学着下下棋。”
他拿开初夏的手走出去,外面的石板路上水渍都结成了薄冰,天冻路滑,熟悉的一段路,香绍谨却走得很慢。
初夏站在窗边看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树丛尽头。
初夏一边和薛衡下棋,一边不停地看着外面,师父出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他会不会在外面发生什么意外?路这么滑,要是摔个跤怎么办?师父那么要强,肯定不会呼喊。
心里越想,越觉得可怕的事情已经发生。
那一局棋,初夏下得是坐立不安。
半个小时过去了,香绍谨没有回来,一个小时快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初夏终于忍不住,把棋盘一推,站起来说:“我去找他。”
抓起围巾便往外跑,她长手长腿,一口气跑过别墅前面的小路,大路上树木高大,投下大片的阴影,前面的景物被遮得影影绰绰,看不分明。
她快步跑到尽头时才发现有一男一女站在路的尽头。初夏连忙刹住脚步,伸手钩住路边的一棵树,躲在大树后面。
香绍谨单手拄着拐杖笔直地站在一棵树下,他身姿一向挺拔,犹如一棵高大魁梧的梧桐树,面色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平静下面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
一个年轻女子站在他对面,一头微卷的长发高高绑在脑后,露出美丽光洁的额头,她穿着质地柔软的羊毛衫外套,衣服很长,勾勒出窈窕的曲线。
初夏躲在树丛背后,悄悄地往前走,走过几棵树后,终于清晰地听到他们两人的说话声。
那个女人说:“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我从没怪过你。”香绍谨平静地说。
“是我先对不起你。”
香绍谨淡淡地说:“不,我应该感谢你才对,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你陪伴在我身边。”
“可是……”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你快结婚了,就别老想着过去的事。”香绍谨说得很平静。
美女的声音里有淡淡的失落:“我的婚礼你会去参加吗?”
“瞎子不适合参加婚礼。”
“你别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