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李苹香 初尝女儿红(1)

文艳得知春姨的脚受伤了,赶紧到了春姨的房间。看见春姨躺在床上,双眉紧锁,文艳便上去问寒问暖。春姨半晌不做声,然后闭着眼睛问:“最近袁公子有没有来过

啊?”其实,春姨是明知故问。“没……没来过。”文艳小声地回答。“苹香最近老是躲在房间里干嘛呢?”“春姨,苹香有没有和你说过,她……她来月经了。”文艳依

旧小声地说。

“哦!是吗?这么大的事,都不和我说一声… …”春姨欲言又止,然后又说,“苹香的确长大了。文艳,你了解苹香,你觉得苹香要是学一门才艺的话,哪一样比较适合她?”

“嗯……依我看,苹香学习琵琶比较适合,而且她说过喜欢琵琶。苹香妹妹天资聪颖,让她学这个准没错。”

“是啊,我们荣升堂里……倒还真的缺少一位会弹琵琶的姑娘呢。我想找个先生教教她,让她也尽快地挑起担子……文艳,对面梦春楼里的姑娘们,个个都是狐狸精,你没见只要是个男的,都往里钻。那老骚货秋姨整天睡在钱堆上了。”

文艳默不作声,低着头。“文艳,你也不能这样老守着那袁公子上门吧。他要是几年不来,你就几年在这里白吃白住啊?你也该懂事了,有大爷来,

你就得去应酬,这说明文艳还是咱们荣升堂的头牌姑娘啊!岁月催人老,你不在这个时候多赚点钱,以后怎么养老,怎么嫁人啊? ”

“春姨,你是明白的,不是文艳不应酬那些大爷们,只是文艳有言在先,文艳的身子只为袁公子而生。再说了,如果袁公子知道我和其他男人……定不会饶恕我的。”

“你就做白日梦吧!这些公子哥儿会心里只有你一个?你也不想想,这袁少爷是何等人啊!不要说你一个文艳,他就是要唐朝的杨贵妃,也立刻就有人去操办,哪怕坟堆里挖尸也会奉承他的。所以你就别死心眼了,眼光要放开,说不定哪天给你遇到个日本皇太子,那咱文艳就是日本第一皇太妃啦!到时春姨就跟着咱文艳享清福了。”

“春姨,您别说了。我知道克文不是那样的人,我了解他……”文艳流下了眼泪。

春姨看到文艳抹眼泪,就奚落道:“又来了,整天哭哭啼啼的,难怪人家袁公子有意躲避呢。这女人嘛,要笑,知道吗?只有笑,男人才爱。干我们这行,逢场作戏,露水鸳鸯是常事,千万别动真情。到这里来寻欢作乐的那些公子哥儿,有哪位是真情实意地对待姑娘的?他要是有真情,也不会上这地方来喝花酒。你现在只有趁年轻的时候,多赚点钱,将来春姨担保帮你找一位婆家,让你有个依靠。”

春姨正说得口沫横飞的时候,一位打杂工的年约六十的秦妈上来说,有一位赵老板来了,直接问文艳在吗。等秦妈走了,春姨看着文艳,文艳低下头说:“春姨,我这就去。”“这才对嘛。顺便帮我把苹香叫来,我有事找她。”苹香怯生生地敲响了春姨的房门。

“进来,春姨脚不方便。”春姨从房内喊道。

“春姨,找我有事吗?”苹香疑惑地问。

“把门关上。”春姨命令道。

苹香关上了房门。

“把衣服都脱了。”

“干嘛呀,春姨。”

“让你脱就脱,快点!”

苹香很不情愿地脱去了外面的小棉袄,然后露出了里面红色

的小围兜。“裤子围兜一起脱了。”春姨命令着。“干嘛呀,春姨。”苹香差点就流出了眼泪。“这是堂里的规矩,凡是姑娘到了年龄,都要验明正身。”“什么是……是验明正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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