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啦？”他问。
“对不起，我迟到了。”她冲他灿烂地笑着，“我刚要出门，电话就响了。又是那个姓本顿的女人。她希望我可以过去再谈一谈，然后就可以签单了！”
“她在耍你呢。”大卫说。
“不是。她的妹夫得了心肌梗死，她现在非常着急地想买一款保障严重疾病的产品！她刚刚在电话里几乎都哭出来了。”
“你得确定她真的是想要，不要之后又说她是在压力太大的情况下做出的决定。”
“那对严重疾病的理财产品不奏效。”奥尔拉把包放在了地板上，“而且她随时都可以退出。没关系。我告诉她我今晚会过去。”
“今晚！”他看着她，表情异常惊讶，“我以为我们今晚要出去吃饭呢。”
“哦。”奥尔拉咬了咬嘴唇，“明天吧。我真的很想签下这个女人的单，大卫。她花了我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明天早晨再说吧，”大卫说，“你都已经回来了，我不想让你再出去了。”
“我也不想。”她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但我必须去。你知道这一行是怎么回事。”
他叹了口气。他当然明白这一行是怎么回事。这样的对话在他和婕玛之间发生过几百次了。只是那个时候，是婕玛在不停地劝他留在家里。此刻却调转了身份，感觉真是奇怪得很。
“别这样！”奥尔拉吻了吻他的嘴唇，“我们今天早回来又不是为了讨论什么严重疾病保险的。”
“当然不是。”
她把他拉进了卧房，然后突然停住了脚步，一脸惊讶。“你整理过了。”
“刚刚就像被抢劫过一样，”他告诉她说，“其他房间也是。”
“我本来想明天打扫的，”她说，“我一直总是星期六打扫房间，你知道的。”
“当然，不过既然我在这儿——”他耸了耸肩说，“所以整理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四处忙碌的宅男。”她冲着他笑。
“一个全新的男人。”大卫说。
“哈。”奥尔拉解开了他的扣子，“我感兴趣的可是那个老男人啊。”
他握住了她的手。“你不会觉得我很老吧？”
她看着他。“我是在开玩笑的，”她说，“你才四十岁，大卫。你这么说就好像你马上就要退休了一样。”
“当然不是。”
她解开了他所有的扣子。“而且，”她又接着说，“你的身材很棒。”她吻了吻他的胸脯。“而且我爱你。”她又解开了他的皮带，轻轻地拉开了拉链，“我猜你也爱我吧？”
他随着她的亲吻喘息着。“你知道我爱你，”他对她说，“你知道你是我生命中最大的财富。”
她简直太棒了，他事后想。她从来没有表现得这么棒过。他躺在她身边，胳膊搭在她赤裸的肚子上，直到她最终坐起身下了床。
“我得洗个澡，”她告诉他，“我不能这个样子去见本顿。”
“不。”大卫睁开了眼睛，“我希望你就这么去。”
她大笑着。“裸体？我可不想！”她又在他的胸脯上亲了一下，“等我回来，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