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他说,“现在我们可以继续了吗?”
他又讲了一个小时。他给他们看了那些提示卡片,上面写着“你希望在退休后有额外收入吗”之类的话,客户当然会回答“是”。他带着他们浏览了一系列需要问的问题,并且告诉他们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提问,最后顺理成章地谈到了怎样去完成一笔交易。
“就是这样了。”他冲着他们微笑着说,“客户的平静。格雷维塔斯的生意。当然还有你们账户里的进账。”
协调员走了进来。“咖啡和饼干就在隔壁,”她告诉大家,“大卫也会过去,所以如果大家有什么问题的话,我相信他很愿意为大家解答。”
他认为奥尔拉可能会问他一些问题。他把她定义成了那种咄咄逼人的类型,那种永远想从你那里得到些什么的人。他喜欢那样的客户,因为他总可以在他们身上赚到钱。
但是她没有。她站在角落里一口一口地喝着咖啡,看着一本企业宣传册。
“你可以走好每一步吗?”他走到她身边问。
“什么?”
“你能完成任务吗?”他问,“完成交易。”
“我不知道。”她冲他笑了一下,“不过这很有挑战性。”
“很多人不喜欢这种挑战。因为你必须让客户回答‘是’。很多人不喜欢让别人回答‘是’。”
“为什么这儿的女人这么少呢?”她问。
“因为她们不喜欢卖退休计划,”大卫告诉她说,“或者说她们会卖一些便宜一点的产品。她们会观察家庭支出,觉得应该把支出缩减到尽可能低的程度。所以她们会选择卖一些便宜的产品。”
“对客人好些?”奥尔拉问。
“种瓜得瓜。”大卫回答道。
她笑了。“明年,”她说,“我会是第一名。”
“不,不可能的。”大卫也笑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为这个目标尽最大的努力。”
第二年,她没有成为第一名。大卫是。她是第四。亨利·吉尔平——那个被她挤到第五名的人——感到异常惊讶。
“恭喜你,”他说,“没人想到你能获得这样的成绩。”
“谢谢。”她举起了奖品——一个奖杯和周末往返纽约的机票。
“虽然没能最终如愿,”大卫说,“不过绝对算得上是非常出色了。”
“我尽了最大努力,”她说,“被一个更棒的男人打败了。”
“三个更棒的男人。”他提醒她。
“哦,那可不一定。”她笑了。那一刻,大卫就想和她上床了。他甚至被自己的欲望吓呆了。
“你在想什么?”她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他睁开了双眼。
“想你,”他说,“想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啊。”她做了个鬼脸说,“你对我很粗鲁。”
“我没有!”
“你看我的样子就像是在说:‘坐下,小姑娘,别烦我了。’”
“我永远都不可能那样对你说话。”大卫假装恐惧地看着她,“而且你也不是小姑娘。你是个大巨人。”
她又笑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在对我摆家长架子。”
“我可不是故意的。”
“绝对是故意的。”她说。
“可能有一点儿吧。”他承认道。
她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淡蓝色真丝裙下的身体显得颀长。
“别那样。”大卫说。
“哪样?”
“那样伸懒腰。你让我想入非非了。”
她坏笑了一下。“好啊。”
“我没力气想入非非,”他对她说,“现在还没有。”
“好啦,”她说,“我们去跳迪斯科吧。”
“我更没有力气去跳迪斯科了。”他反对着。
“相信我吧,”她告诉他,“你一定会喜欢的。”
尼娅姆和婕玛一起坐在电视机前。基林正在邻居家帮忙看孩子。罗南已经睡了。
“为什么你会觉得嫉妒呢?”尼娅姆跪在沙发上,从咖啡桌上的盒子里拿起了一块巧克力。
“因为他们现在正在一艘船上。因为她又年轻又漂亮。因为她和我非常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