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扬大怒,拍案而起:“夏想,请注意你的身份,你这是什么态度敢跟我这样说话?”
夏想自顾自在坐到沙发上,顺手拿起一本书,随意翻了一下:“文总,你和李总不同,李总是一个有理想有追求同时又有原则的人,而你是一个爱财的人,为了赚钱不择手段。你不适合官场,官场只会害了你,让你再无出头之日。你今年三十六岁了,才是科级,真要下到县里,就算当一个局长又能有多大前途?你真要是有从政的才能,也不会在团省委混到现在也没有出头!其实现在你最好的选择就是接手公司,当一把手,真要将公司经营得红火,还能少得了你的好处?”
夏想脸上的笑容淡淡的,若有若无,还有一些意味深长的味道,漫不经心地说出句句诛心的话语,就如一把利刃,直直刺入文扬的心脏!
文扬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仿佛石化一样动也不动,只是一双眼睛冒火一般死盯着夏想,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嘴巴张了几张,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
夏想知道李丁山性子偏软,尤其是对熟人总是下不了狠心,说不出狠话,所以才将说服文扬的事情交给他做。夏想心里明白得很,文扬是一个有便宜就占的货,只要有好处,他就会随势而上,才不管什么廉耻道义,想要说服他放弃好处,就好比让一只狗丢掉嘴里的骨头一样难。所以他才没有和文扬摆事实讲道理,直接对他当头一棒。
对付恶人要用恶办法。
还有一个顾虑也让夏想明白,绝对不能让文扬再跟在李丁山身边。别的不说,单是他背地里偷偷编书一事就可以得出结论,文扬在李丁山身边绝对是一颗定时炸弹,以他的贪婪本性,总有一天会惹出大事,肯定会将李丁山拖下水。如果宋朝度失势,李丁山自保还要小心翼翼,再自身出一点问题,不是故意给高成松制造打击报复的机会吗?文扬必须排除在李丁山的圈子之外,这一点不容商议。
文扬气得浑身发抖,没想到在他眼中渺小如蚂蚁的夏想居然敢当面指责他为人不堪,揭他的短,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猛地将手中的茶杯一摔,“哗”的一声茶水溅了一桌子,也淋湿了他的衣袖,他浑然不觉,呼地站起,用手指着夏想鼻子,恶狠狠地说道:“你凭什么对我说三道四?在我眼里你狗屁不是,我一句话就可以让公司开除你,就可以让冯旭光不用你,你还敢跟我横,跟我嚣张,看我不整死你!”
夏想稳坐不动,甚至还跷起了二郎腿,脸上波澜不惊,对文扬的威胁和张狂视而不见。对一个浅薄而没有水平的人来说,无视他比任何还击都有力,果然文扬再一次被激怒了:“夏想,你,你滚出我的办公室,马上收拾好你的东西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