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检查了一下,见并没有受伤,只是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杨松筠倒也放心了。虽然怒火中烧,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转身压住自己的情绪,轻声问道:“朱大老板,这是?”
挥挥手让手下人下去,朱大老板斜着眼睛看着杨松筠把杨和义扶到椅子边坐下,然后说:“家里最近缺钱,上午我让犬子带着一堆祖传的成化的鸡缸杯去售卖。恰巧遇到世侄在盛宝斋,他居然说我们家祖传的这对杯子是假的。假的倒也罢了,我们不卖了,可是他居然和盛宝斋的掌柜的马权一起把这对杯子砸的稀烂。犬子怒极,和世侄厮打起来,也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爹,他们耍诈。”没等朱大老板说完,杨和义叫嚷起来。
“住口,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哪有你说话的份。”杨松筠赶快喝止了儿子的叫嚷。
“可是。”看到自己父亲这么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杨和义再没心没肺也明白自己这次是撞到铁板上了,可是心底还是有些不服气。
“哦?世侄说是耍诈?怎么回事?”朱大老板听到杨和义的叫嚷,也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没事没事,孩子不懂事,还望朱大老板别见怪。”杨松筠看到朱大老板的脸色,赶忙道歉。
朱大老板却挥手止住了杨松筠,走到杨和义面前,轻轻替他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土,轻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和义疑惑的看了看父亲,发现父亲也是一脸疑惑。于是壮了壮胆子:“我承认,那对鸡缸杯确实是我失手打破的。可是第一,那对鸡缸杯根本不是成化的珍品,而是后世仿制的,根本不值钱。第二,是因为马权撞了我,所以我才失手打碎的。真的要赔,也不能让我自己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