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主任带调查组一块去吃晚饭,叫我同去,能吃得下?我推辞了,趁早逃之夭夭。
他们乘车走了。
我毫无食欲,静静地待在诊室里,独自梳理纷乱如麻的思绪。
男人是女人的人生课堂呀!
我必须较正自己的人生罗盘了!
临离开前,我去卓杰然医生的诊室,想看看他有没有留下交代情况的草稿,我害怕说的与他有出入。
我没有找着什么草稿,便走进他诊室斜对面的厕所。
在厕所的洗手槽旁边,我看到一只黑色真皮的书本大小的手提包,不知谁洗手后忘记带走。我只好把皮包带回诊室,明天早上交给尤主任。
我打开皮包寻找失主姓名。包里有人民币二百多元,三张银行卡,一份参考消息,一本可以上锁的记录本,还有一本崭新的爱民门诊部病历。病人叫令朋朋,大前天看的病,病历上诊断结论是生殖器疱诊。肯定是我们门诊部的病人,得了性病急死了,大前天开的药吃了不见效果,今天就奔我们门诊部来了,我明日将手提包交性病科,准没错。
夜已披上绚丽缤纷的盛装了。
今天晚上没有留观病人,我打算回宿舍去。
走到楼梯口,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嘎”一声停在大楼门前,车上跳下一位男人,急匆匆跑进大堂,跑向楼梯,从我身旁跑到二楼。我认出来了,他就是找我谈话的那个干部。
大堂的保安问我今天怎么样,我说怎么样也没怎么样,反正就是那样。保安又问我,门诊部会不会被查封,他说他害怕失去这个工作。他当然不愿意失去喽,他们和清洁员抢着扔死婴,运气好一天有时能扔七八个,一个五十元,能赚四五百元哪。
干部跑下来了,说李医生,我一只手包丢在你们这儿啦,快帮我找找哇。
噢!他就是令朋朋呀?
怎么会是他呢?不可能吧?
“你的手提包?有重要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