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别急,我也要辞工。”
他也要辞工?我辞工是为了尊严,他尤主任是祈老板的心腹干将,辞工干啥?我一头雾水。
尤主任把我载到一家叫“你梦我梦”的小饭馆,点了几样精致的小菜和一瓶葡萄酒。姚华云医生被炒鱿鱼之前肯定没有我这种待遇,可能因为我比她年轻漂亮吧,荷尔蒙过剩的男人都这样;当然也有可能是看在青青姐的面子上,倘是如此那就是我李萍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敬请原谅。
“啊!五年来我就等待有这一天!”尤主任有酒量一杯接一杯,迫使我不得不频频相陪,“李医生,你还记得我说过,我是因为不公平竞争副院长失败才远走A市的吗?记得?其实呀不尽然,我是逃避老婆而来的!不怕你笑话,我老婆有病,严重性冷淡,不慎流产之后吓破胆子,几年不让我挨她的身子。最后一回是三年前的一个夏夜,我出差武汉回了一趟家,那晚我用武力制伏她了,岂知完事以后她竟跑到卫生间哇哇大吐,直吐得绿绿的胆汁都出来了。自此我没有再与她有那种事,但也没有办离婚手续。那不过是一张纸嘛!如今谁还在乎那种过时的契约呢?满天下出门在外的男男女女,今夜同他在一起,明日同她在一起,太正常了。感情的需要,生理的需要,过日子的需要,发财致富的需要。需要就是合理,合理就是合法,现在暂时不合法以后就合法。你笑什么?小心饭菜呛气管里去。A市有百分九十五的人不在乎那一张纸了,金钱诚宝贵,自由价更高!任青青就不在乎,你不会是属于那百分之五的傻瓜吧?我听青青说过,你那丈夫是个大浑蛋,敢做不敢当的人类渣滓!”
我愤怒了。我不知道是因为任青青公开朋友的隐私还是尤主任侵犯我的隐私而愤怒,抑或是因为前夫的丑恶行径又一次让我受到伤害。我严肃地说道:
“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