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长得好像我(5)

南宫钰看着云小墨对待东方云翔的态度跟对待他时,天差地别,迥然不同,心底很是不悦。难道他堂堂一国太子,还不如一个随时可能丢掉性命的短命鬼吗?

也不知是不是云小墨脸上的笑容太过灿烂,竟然让南宫钰的心底生出了怪异的不平衡感来。

“在下也是今日刚到沁阳城,身子有些不适,还来不及前去拜会太子殿下,还望见谅。”东方云翔轻咳了声,目光不自觉地瞟向云溪,她就坐在那个位置上,很闲适,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儿子会应付不来众人的刁难。

他心底叹息了声,看来他还是不够淡定,眼见着小墨被人为难,他便看不下去,不能再坐视不理。

“郑夫子,你认为我刚才的话可有道理?”东方云翔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抛了过去,却让郑夫子浑身颤了下,收起了方才傲慢轻蔑的态度。

“二皇子殿下所言甚是,是老夫太过武断了。”郑夫子略略低下头去,只觉得身体周围被一股清冷的气息所笼罩着,寒意瘆人。

东陵国的二皇子,看起来身体虚弱无害,但他却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来自他身上的威慑,背后冷汗直淌。

“小墨,你只告诉夫子,你最不擅长的是什么。只要你最不擅长的一项才艺通过了夫子的考核,那么其他擅长的才艺就更不必说了。夫子,对吗?”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东方云翔清澈的目光一凛,投递过去一抹清冷的眼神,带着浓浓的警告。

“是、是!”郑夫子声音有些发颤。

这也太护短了吧?考最不擅长的,谁又知道他真正不擅长的是什么呢?

云溪静坐不语,稍稍抬了抬眼,向东方云翔的方向,投去一个极为沉静的眼神。

她开始领悟,为何儿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接受了他。原来有些人有些事,是需要真心换真心的,也只有心灵最为纯净的人之间才会有如此强烈的感应,也最容易接受对方。

“小墨,告诉夫子,你最不擅长的是什么?”东方云翔低头看着云小墨,眼神温和纯净,唇边不自觉地流露出一抹自然的微笑。

“最不擅长的啊——”灵动的眸子转动着,带着一丝狡黠,云小墨很是为难地想了半晌,道,“我擅长的才艺太多了,如果要一一细数的话,最不擅长的一项,那就是背诗了。”

云溪差点喷笑,儿子到底是遗传了谁的基因,真有点无耻啊——明明他最擅长的就是背诗了!

郑夫子眉头轻拧了下,压根就不信背诗是他最不擅长的,不过他心想一个孩子就算背诗再行,料想也比不过他那最得意的四位门生。

想着,他轻咳了声,道:“很好!学习诗词,有助于陶冶情操。你敢不敢和其他的孩子一起比试一下,看到底谁会背的诗词又多又快又好?”

郑夫子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眼看着二皇子殿下偏袒云小墨,他若是一门心思地为难孩子,定会得罪了他。现在他让孩子们之间自己比试,那么云小墨就是输了,也怪不到他的头上来。这一计不可不谓是妙计!

云小墨自信地点头道:“敢!”

“一大帮子人为难一个孩子,亏他们干得出来!”冰护法推开了半掩的窗户,临窗往下张望,愤愤不平地脱口而出。

“南熙国的太子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听说云家大小姐本是靖王爷的未婚妻,但六年前,她不知何故突然怀了身孕,为了避嫌,离家六年。直到今日,她才返回云家,那孩子就是她的私生子。太子跟靖王爷明里看着和睦,实则暗地里较着劲,今日好不容易逮着一个羞辱他的机会,他怎么肯放过?羞辱了云大小姐,也就相当于是羞辱了靖王爷……”容少华摇着折扇,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说她是在六年前怀的身孕?”墨衣男子的双瞳微缩,眸光微微涌动出莫名的波光。

“对,有问题吗?”

墨衣男子敛眉沉思了片刻,最后只淡淡地说了句:“没什么。”

区区的三个字,让容少华有些摸不着头脑,便也不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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