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谁忍心责怪 6

“是啊,药不是我抢的,但我没在必要的时候给她,这难道就不是错?再说了,我解释的话别人肯信吗?”

辰川没法回答。他当然知道舆论总是倾向于弱者一方,毫无疑问,对于公众来说,现在还躺在医院的徐曼丽才是弱者。

清越苍白地一笑,“既然没人信,我还有什么必要解释。”

她的笑容很脆弱,仿佛是玻璃瓷器,一碰就会破碎。他紧紧皱起眉,很少有过的不安与无奈,独自打拼那么多年,多大的风浪没有见过,这还是第一次让他有前途未知的恐惧,因为站在风暴中心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她。

那个自以为很洒脱的女人,只有他知道,她根本不堪一击。

如果,她愿意,辰川心中一动,他会将她护于自己的羽翼之下,帮她躲过千万劫难。

那份破壳而出的冲动驱使他倾身向前,几乎是一个拥抱的姿势,“清……”

清越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他皱了皱眉,她没有察觉,顺势翻开手机盖,“喂。”

然后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欣喜,她的声音明显带了波动,细细的,仿佛平静湖面轻起的涟漪,“子维?”

辰川愣在原地,胸口竟有一个地方钝钝地疼。

只能看见她讷讷地低着头,攥着手机,沉默了许久,终于点头,说:“好,老地方见。”

清越挂了手机,看向辰川,听不出声音里是怎样的情绪,“子维约我见面。”

她是在征求他的意见,然而,他分明没有反对的立场吧,但还是反对了,“最好不要,这个时候不能再给人抓到把柄。”

“可是……辰川。”她的眸子里蒙着一层水雾,仿佛含着无尽的愁怨,像是一个得不到零食的孩子一样委屈,她的声音沙哑,几乎是以恳求的语气征求他的同意,“我想见到子维,我想念他。”

再也无法反对了。

尽管心里的疼痛被再次放大,但总算是明白了。

就算是他扮演着丈夫的角色,她心里始终还习惯依靠另一个男人,在最无助最悲伤的时候,她期待的安慰是来自顾子维,那才是她心里的人。

他咬牙站起身,将所有情绪隐藏进那个隐隐作痛的地方,“那,我送你去。”

“不用了,我打车去。”她飞快地起身,用手背擦了擦残留的眼泪,立即跑出门。

那么急不可耐,辰川苦笑,叹息了一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清醒了。

辰川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语气有点颓废,“喂,少唐,陪二哥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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