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认为,还是你知道?”
“只是认为。”她不得不承认,尽管她很肯定,戏子跟其他人一样要吃饭,而昆斯和艾拉括的水平还不够去“蓝灯笼”。
“就是这样,”慈祥的人道,“第三件事呢?”
这次她没犹豫。“戴利恩死了,就是那位睡在快乐码头的黑衣歌手。他果真是守夜人的逃兵。他们割了他的喉咙,将他推进水渠,并拿走了他的靴子。”
“好靴子很难找。”
“就是这样。”她试图让自己的脸保持平静。
“我在想,谁会干这件事呢?”
“史塔克家族的艾莉亚。”她注视着他的眼睛,注视着他的嘴巴,注视着他下巴的肌肉。
“那个女孩?我以为她早已离开布拉佛斯了。你是谁?”
“无名之辈。”
“你撒谎。”他转向流浪儿,“我嗓子很干。请帮我拿一杯红酒,再给我们的朋友艾莉亚拿一杯热牛奶,她回来了让我们很意外。”
艾莉亚穿行于城中时一直在寻思,假如她告诉慈祥的人戴利恩的事,他会怎么说。或许他会生她的气,或许他会赞许她给予歌手千面之神的恩赐。这次对话在她头脑里演练了数十遍,好像戏子排戏一样。但她从没想到会喝热牛奶。
牛奶来了之后,艾莉亚将它喝下。有一点点烧焦,回味苦涩。“现在去睡吧,孩子,”慈祥的人说,“明天你必须侍奉。”
当晚,她又做梦了,但跟其他梦不同,这个梦里,没有狼群。她独自逡巡,在房顶跳跃,于运河边安静地行走,追逐迷雾中的阴影。
第二天早晨醒来时,她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