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意味着什么呢?在Frank Barrett的文章“Creativity and Improvisation in Jazz and Organizations: Implications for Organizational Learning”中阐释了为什么爵士乐乐手们需要成为优秀的听众。在这里,引用了Barrett的文章中的原文,并加上了一些注解(Barrett, 1998, 617):
为了有效地给独奏者伴奏,爵士乐乐手们需要成为非常优秀的听众。他们需要理解其他人的演奏[确定方向],预测未来可能的趋势[保持冲量],对于音调及节拍的和谐进行做出瞬间决定[做出决定]。但是,他们同样也能领会到演奏者正在演奏音乐之外的东西,或许从其他的方向[原文如此]以重音符及和弦的延伸方式刺激演奏者[交流思想]。如果每个人都想成为明星,却并不致力于支持独奏者思想的演化[将团队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其结果就是演奏出糟糕的爵士乐。在充分聆听了其他人的独奏后,他们就会帮助独奏者达到新的高度。通常我们认为,精彩的演出会带来专注的听众。这一概念也暗示了相反的观念:专心的聆听使得非凡的演出成为可能。
Barrett在文章的开头及结尾部分都特别提到了聆听,而且,在中间的细节部分说明了“聆听”为什么不仅仅是简单地倾听音乐。毫不奇怪,爵士乐乐手们认为聆听的技能是极其重要的。如果一位爵士乐乐手使用“大耳朵”来评价另一位爵士乐乐手,那么,这种称赞就意味着他经常意识到变化,并且做好了随时响应改变和交换思想的准备。
在第二部分的开篇章节“执行的重要性”中讨论过的OODA循环,就是以观察行为作为开始。执行的爵士乐过程循环是以聆听作为开始的。在通常意义下,观察和聆听是同一个意思。不同的动词反映了不同的上下文环境:OODA最初的场景就是相当于飞行器驾驶员的座舱,而爵士乐过程起源于爵士乐演出。无论在什么背景下,观察的目标在实施的任何一个循环中都是为了获取相关的数据,这些数据将会使得做出最好的决定,并使据此采取行动成为可能。在任何过程的第一步,聆听都是至关重要的,这是因为任何一个失误都有可能危害到接下来的每一件事情。
无折衷的观察开始于不受阻碍的观察视野。还记得在“执行的重要性”中,关于Saber上的泡状驾驶舱John Boyd意识到了什么吗?物理的或者是系统的限制可能会制约你获取数据的能力,但令人奇怪的是,有多少人将这样的约束强加在他们自己身上。在视觉上下文中,这种现象被称为“管状视野”。图6.1展示了驾驶员通过弯道遇到障碍物的情况,他看向自己的左侧,也就是他正在前进的方向,而不是透过挡风玻璃看出去,约束他的视野。更重要的是,当遇到道路上有障碍物的问题时,他关注的不是问题本身,而是可能解决问题的方案。在防御性的驾驶中,解决问题的方案经常被称为逃跑路线。在The 7 Habits of Highly Effective People一书中,Steven R. Covey写道“要从事情的结尾开始思考”。人们经常这样引用伟大的冰球运动员Wayne Gretzky的话:“一名好的冰球运动员跑到冰球所在的地方打球;一名伟大的冰球运动员在冰球将要到达的地方等着打球。”
图6.1 管状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