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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三姑娘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自己躺在房间的床上。帝君阴着一张脸看着她,小白满脸担忧,而云腓则远远地躲在房间的另一头,一边防着小白,一边看热闹。
她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那些残缺的影像排山倒海地朝她涌来。
她在酒窖里偷酒喝……有个男人过来搭讪……酒里被下了符咒……她晕倒了……
那她现在在房间里,是帝君带她回来的?
帝君,谢谢你哦。
咦,不对,她躺在床上,那月城壁呢?原本应该躺在床上养伤的月城壁去哪里了?难道帝君发现他了?他把他怎么样了?
心里着急,坑三姑娘顾不得许多,猛地坐起来,一把抓住帝君的手,解释道:“帝君,你听我说,他……他……”
“姑姑,你刚醒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挤过来的小白打断了,她低头看见小白在拼命地朝她使眼色,“白果哥哥说,有个臭男人让你喝了下过符咒的酒,意图对姑姑不轨,帝君帮你惩罚过他了,姑姑什么都别说了。”
说着,背对着帝君的小白用口型对坑三姑娘说:放心,他躲起来了。
坑三姑娘如释重负,换了个口气,想起在酒窖里遇到的男人,就恨得咬牙切齿:“他……连老娘的便宜都敢占,真是该死!”
“怎么不说你自己修为低,那样的败类也能近得了你的身?有你这样的门生,真是本君的耻辱。”帝君俊脸微黑,甩开她的手。
不知怎的,他一想到那个猥琐的男人伸向她胸前的手,心中就烈焰熊熊。他知道这个女人废柴,却没想到如此废柴,修为那么低的人都能轻易制伏她,占她便宜。那以后,她该如何在这个一切只论实力的仙界立足?
自己以前抱着一种戏耍的心态在教导她,难道是害了她吗?
这么想着,连带着跟坑三姑娘说话的口气也变得生硬起来:“从今天起,哪里也不许去,好好在房中修炼。另外,早晚饭前各练两个时辰的剑术,不练完不许吃饭!”
说完,甩手出去了。
坑三姑娘哀号一声,“咚”的一声晕倒在床上。
这一次坑三姑娘并没有晕太长时间,掌灯的时候,她就醒了过来。小白打着饱嗝,来给她送饭。而自己一直忧心的月城壁则好好地坐在床沿上看着她,见她醒过来,瞬间眉开眼笑。那笑容过于艳丽,坑三姑娘以为自己看到了百花盛开。
“姐姐,你终于醒了。刚才看你一直不醒,我好担心。”月城壁扬着唇,声音很轻快。
坑三姑娘第一反应就是他身上的伤,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换了新衣服不说,精神也很好,惊讶道:“你的伤怎么好得这么快?”她记得他昨天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呢!
“我是仙,外伤当然好得快,麻烦的是内伤,要慢慢调养。”月城壁微笑,脸色中还隐隐透出几分苍白。
坑三姑娘也没怀疑,点点头,欣慰道:“刚才没看到你,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帝君抓去了呢。”
“我哪里是那么好抓的?”月城壁殷勤地替坑三姑娘倒了杯水,递到她手上,指了指房间里的大衣柜,又从袖中拿出一个铜制的法器,神秘笑道,“我听到门外有动静就躲进了衣柜里,不过也多亏了小白,给了我这个法器护身,掩住了气息,帝君也没发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