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里安的“闪电战” 2

呼喇一下,鞭子抽在了年轻人脸上,血顿时流了出来。

那个年轻人捂着脸,哆哆嗦嗦地回答了。

“强奸她的那个王八蛋呢?”领头人又问。

年轻人抹着眼泪,他不想继续回答下去,这些问题简直下流不堪,令人作呕。

鞭子呼喇一下抽在年轻人的眼睛上,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在一阵拳打脚踢下,他回答了所有问题。

跟着,这个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就被警车带走了。

畜生!这群狗娘养的畜生!我觉得这些疯狂的人已经不是他们自己,好像被一种什么力量抓住了,正被利用来完成这种势力所追逐的目标。他们就像被捕捉到蛛网的昆虫,失去挣扎的能力,被符咒逮住了一样。我想起了家乡一个老道士的话:一个人的精神走入另一个人的躯体里,把他自己赶了出去,人的灵魂在躯体里很不稳定,常常会发生神神叨叨的变化。可以说,这些人都是魔鬼附体了。

包厢舒适高雅,仅容两个人。和我同一个包厢的是一名国防军上尉,他二十五六岁,高高的个子,金发碧眼,头戴一顶大檐帽,身穿笔挺的军服,脚蹬马靴。上尉的领口佩戴着一枚骑士勋章,左胸衣袋上别着一级铁十字勋章和银质战伤勋章,粉红色的领章告诉我,这人是一名装甲兵。

他看见我猛地愣了一下,很不自然地坐了下来。上尉一定是被我的肤色惊呆了,觉得和我坐在一个车厢里,简直是对他高贵身份的亵渎。

火车开动后的十几分钟,车厢内很寂静,上尉捧着一本书看得很认真,我则欣赏窗外的风景。过了一会儿,我觉得路途遥远,应该找个人聊天才行,至少缓和下车厢的气氛,这对我自身的安全有帮助。

“上尉先生,这是本独一无二的好书。”我指着他手中的书笑着说,“《注意!坦克》是古德里安将军的名著,他是您们德国装甲兵的骄傲。”

这名上尉惊讶地抬起头,上下打量我足足有一分钟。“您看过这本书?”上尉问。

“有幸拜读过将军的大作,还把其中一些段落翻译为中文,供我国军官学习。”其实我并没有看过这本书,只不过受人之托,翻译过古德里安发表在《德国军官会刊》上的几篇文章罢了。接着,我表明了自己外交官的身份,又说了几个曾经共事的德国顾问的名号。

顿时,上尉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站起来向我行礼致敬,为刚才的不礼貌道歉。原来,这位名叫阿姆斯贝格的上尉,来自古德里安的第十九军下属的第三装甲师,而他在军校时的教官,正是与我共过事的一位德国顾问。

我让服务员端来威士忌和冷盘。酒,拉近了我和上尉的距离,很快我们便熟识了。

“德国现在是处于没有防御的状态,假使有新的战争发生,势必无险可守,因此只有依赖机动性来弥补。”我说了一段古德里安在其著作中的话,笑着问阿姆斯贝格,“上尉先生,您一定参加过对波兰的战斗喽,能给我讲讲战役的进程吗?让我这个‘门外汉’也开开眼界,了解下贵国是如何利用机动性,那么短的时间就消灭波兰的。”

阿姆斯贝格傲气十足地说:“黄先生,正如您所说的那样,为了获取日耳曼民族的生存空间,我们被迫进行了一场自卫反击战。我隶属第三装甲师的战车示范营,我们装备的是最新的PZ-3型和PZ-4型坦克。我们属于南路集团军群,部队的任务是要渡过布尔达河,全速向维斯瓦河挺进,将西里西亚地区的波军切断并予以歼灭,而后从西南迂回华沙。”

阿姆斯贝格具有德国人严谨的态度,他担心我这个“门外汉”听不懂,用笔画了一张简略的地图,然后像老师讲课一样说:“施特劳斯将军率领的北路集团军群,首先切断波兰走廊,彻底围歼聚集在这里的波军集团。而后从东普鲁士南下,从背面攻击维斯瓦河的波军,最后从东北方向迂回华沙。考比西将军则率部直指但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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