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帷源并没有停下他“曲线救国”的势头。这天早上,瑷蓁远远便看到他斜倚在校门口,似乎等了很久。瑷蓁路过他跟前时,他身体一闪,挡住了她的去路,“喂,凌瑷蓁,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视我的存在?”
瑷蓁停住了脚步,说:“什么时候你能不这么无聊了,我可能愿意像认识新朋友那样跟你说上一两句。”她注视着他的眼睛,柔柔的,却带着让人望而生畏的严肃,“郁帷源,我实话告诉你吧,桑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向她靠近一步,我便会向后推你一把,靠近两步,我就推你两次,总之,我不会让你这种狂蜂浪蝶到她身边的!”
郁帷源还没有来得及组织话语反驳她,她已经大踏步地向前走去了,任凭他如何叫嚷怒吼也不理会。郁帷源在她身后很远的地方无可奈何地站住了,大声说:“不要以为这世界上就你一个人是真心关心桑柠!”
接下来一个星期都相安无事。临近校庆,学校举行了一场盛大的音乐会,瑷蓁问朋友要了票,一大早便赶到礼堂占座去了。
那确实是一场不负众望的音乐会,一层一层错落有致的音符汇集成一股巨大的音浪,充满了整个礼堂。瑷蓁站了起来,热烈地鼓着掌。正在这时,站在舞台中央的乐团指挥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郁帷源?”瑷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已经向她走了过来,黑色的礼服使他具备了十足的绅士派头,脸上也露出几分得意之色,“想不到你也来捧场。”
瑷蓁不以为然地看着他,冷冷地说:“你这么自信?马马虎虎瞒骗外行人,就没有发现你在演奏过程中失误了两次?”
帷源的眉头皱了起来,“你听出来了?那是很小的错误,可以被原谅的!”
瑷蓁道:“艺术的殿堂里是没有微小得可以被原谅的错误的。这就好比建造一座大厦,任何一个地方有了瑕疵不但可能影响整体结构的完美,严重的还可能使整座大厦坍塌。”
帷源睥睨着她,“你怎么听出来的?”
瑷蓁决定杀杀他的锐气,笑着耸耸肩,“我只是瞎猜罢了!”
果然,帷源的脸顷刻变了色,“你耍我?不对,你一定是个内行!”
瑷蓁眨巴眼睛,“我就是瞎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