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处处波澜(11)

“杨羽,我觉得,以前对你的关心太少了!”

杨羽的眼睛看着顾刚,柔情款款,声音温和:“你知道就行,以后要多多弥补!”

“好,你说怎么弥补就怎么弥补!”顾刚抱住了杨羽。

“怎么不打开看看我给你买的是什么?”顾刚又问。

杨羽把盒子交给顾刚,声音里充满了水分:“你帮我打开!”

顾刚接过盒子,打开,然后慢慢地放在杨羽的面前。杨羽愣住了,因为盒子里是一对精致的钻石耳环,虽然式样有点不符合她的审美,但是可以看出来,这对耳环肯定价格不菲。无论怎么说,这也是顾刚的一片心意。杨羽把盒子盖好,放在了一边的床头柜上,一下子就吻住了顾刚的脸。

“谢谢!”杨羽低语,继续说,“明天早上我就戴上!”

杨羽整个身体都充满着激情,像是少女一样,眼睛里闪着泪光。这让顾刚的心里不知道怎么了,疼了一下。这么多年以来,他很少为杨羽买礼物,家里有钱,都是她自己买,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顾刚甚至认为给老婆买礼物是多此一举的。现在他想,自己是错误的。他顺手擦了一下杨羽流出来的眼泪,问:“哭了?怎么跟孩子似的,说哭就哭啊?”

杨羽又笑了,哭和笑交替。这让顾刚更为不安,决定今天晚上不说这件事情,他希望杨羽能过一个纯粹一点的夜晚,这个夜晚,只是和晚餐有关,和耳环有关,和爱有关。两个人的身体交缠起来。杨羽很忘情,顾刚也很动情。已经很少有过像今夜这样的激情了,女人的身体是需要爱来滋润的,有了爱的身体才会生动活泼,才会放心舒展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迎接那种让人战栗的情感发泄和交融。

之后,杨羽躺在顾刚的怀里轻轻喘息,她抬头看顾刚,以少有的温柔,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顾刚不说话。

杨羽又问:“关于父亲找老伴的事?”

顾刚抚摸了一下杨羽的头发,在他的心里,他一点都不想谈这个话题来破坏这种氛围。但是既然杨羽已经提出了这个问题,并且没有表现出特别的生气,所以,顾刚的防御态度也就放低了,直接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杨羽,结婚这么多年来,我有没有求过你什么事?”

杨羽摇摇头,然后强调:“你无所不能,怎么会求我办事?”

“那我今天求你一件事,行不行?”

杨羽突然有了警惕之心,问:“你希望张姨回来,对吧?”

顾刚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了起来:“我的亲人很有限,你、孩子,还有我爸。我妈去世好多年了,爸一直是一个人过,虽然不缺吃穿,但家里每天就他一个人,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太可怜了。住院期间,确实是和张姨相处得不错,昨天我去医院看望他,发现他情绪特别低落,饭也吃得不多,我寻思着,要不要把张姨重新接过来,你说呢?”

短暂地沉默之后,杨羽的声音开始冷静起来:“其实,你不需要询问我,你已经决定把张姨接过来了,对吗?”

“我确实是在询问你的意见,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杨羽坐了起来,一下子恢复了她的清醒和冷漠,问:“询问我的意见,是吗顾刚?是不是今天晚上的晚餐还有你给我买的这一副钻石耳环都是前奏,高潮部分是张姨的问题,是给咱爸找老伴的问题,对吧?”

顾刚想揽住杨羽的肩膀,但杨羽一下子甩开了,像是受到什么侮辱似的,紧接着,杨羽的眼泪也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是对我好,弄了半天,我是自作多情。你做的晚饭、还有你的礼物,其实都是为了张姨,为了你爸!不是为了我,对吧?”

说完,杨羽把床头柜上面装有耳环的盒子拿了起来,打开,看了又看,自言自语:“这耳环确实很漂亮,我猜,很贵吧!但是这耳环我不戴,戴了我不舒服。还有,今天晚上的这顿晚饭和礼物对我来说,是一次欺骗,蓄意欺骗!顾刚,我告诉你,你无论提什么要求,我都不会答应。”

顾刚有点着急了:“杨羽,我是真心实意要和你商量的,我是希望我爸的选择能得到你的祝福!”

杨羽擦干了眼泪,说:“如果你真的想让你爸和张姨生活在一起,那我退一步提个要求!”

“好,你说,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他们结婚之后,要从家里搬出去!我不想和他们一起过!”

顾刚愣住,然后一字一句:“我妈去世了,我绝对不会让咱爸搬到外面去住!”

杨羽冷冷地看了一眼顾刚,直接把台灯关掉。

第二天,杨羽从家里搬了出去,她的理由很简单:工作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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