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杨彪前来乐场寻欢,见满仓儿色艺俱佳,便一见倾心。
满仓儿见杨彪生得风流潇洒,懂得女人心思,怦然心动,“不知公子尊姓大名,贵府是哪家?”
“我叔父杨鹏掌管着东厂,是东厂的督主,是当今万岁爷面前说一不二的宠臣。在万岁面前,除了权力最大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就数我叔父了。我叔父直接听命于皇帝,其地位在内臣中虽然稍低于司礼监掌印太监,但在他向皇帝奏事时,即使是掌印也得退避,因为机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东厂管的事可多啦,有一套严密的组织和侦缉办法。它派出的特务到处替皇上搜集情报,臣民中诸如相互斗骂、纵犬争鸡、米盐琐事等隐私,也很难逃出它所布下的罗网。我叔父不仅提督东厂,而且还治理诏狱,专门治理那些不听话的文武大臣,与三法司共同审理狱囚。可以说,从侦缉到刑狱的全部司法大权,都掌控在我叔父掌管的东厂和锦衣卫这两个特务机构的手里,都察院、刑部、大理寺组成的三法司,不过是徒具虚名的机构而已……”
满仓儿见杨彪人生得风流,又出身富贵,心中暗想:如今我如果攀上杨彪这个高枝,自己的终身也有个好依托。
一个为了女色寻乐,一个为了荣华富贵,二人不久就如胶似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袁璘夫妇精心为他们准备了精致的院落,二人俨然过起了夫妻生活。
满仓儿时常从杨彪手中获得金银钱财、珠宝饰物和绫罗绸缎,二人整日沉湎于纵欲享乐、歌舞弹唱之中,日子过得如同神仙一般。
“满仓儿,爹爹对不起你啊!”就在满仓儿醉生梦死之际,她的父亲吴能因贫病交加,无钱医治,抱着对女儿的愧疚之心撒手西去。
弘治九年(1496年),也就是吴能死后,聂氏已经两年没有看到女儿满仓儿了。聂氏虽然多次派儿子吴政到周家打听,周家却说家中没有满仓儿这个人。
“满仓儿,你在哪里?”聂氏心中非常挂念、焦急,也不知道女儿下落、生活得如何,她和儿子吴政便四处托人打听寻找满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