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海涛回来了,他忙把检查的情况作了一个介绍,“没有异常情况,一切正常,但四周出奇的平静,师部没有回电吧?我总是感到不安。”。
罗忠毅点了点头,罗忠毅的心何时安定过呢?敌人会不会来,来了以后到底进攻谁,又是以哪个方向进攻?由于浓雾的介入,一切变得复杂起来。
罗忠毅踱着步,叹了一口气,“看看其他连队的情况吧,”
没过多少时间,通讯员陆续带来消息,各个连队均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各连的干部均已到基层查哨去了,而且提早吃饭,严守岗位,唯一意外的是四连向白马桥方向放出去的流动哨整夜未归,一点消息都没有。
“一点消息都没有?”,罗忠毅皱着眉,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即刻下达新的指令“命令各连加强警戒,一有情况,进入预设阵地阻击敌人,绝不能掉以轻心,”
“是,”通讯员返身匆匆而出,罗忠毅与廖海涛在屋内又细细的研究起来。
罗忠毅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对廖海涛说“廖司令呀,这雾一起,敌人若按同样的方法进攻,情形就不一样了,”
“嗯,”廖海涛眉毛紧缩,一边看着,一边听着罗忠毅的述说。
“若敌人进攻国民党,那么我们就按原来的方针办,无须变动,若是进攻我们,情况就难以料定,若他们从东路来攻,那么他们即使不能绕过观阳防线,也会突然出现在那儿,我们昨夜把特务连调过去,是明智之举,否则他们真的可能突然出现在上木桥,甚至出现在塘马村边。按一般的情况算,他们出现在观阳后巷一线,那么那儿离塘马只有一公里,必须死堵,如果能赢得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可以从西面转移出去,但部队必须死守,光靠特务连还不行,四十七团二营必须配合,四十八团还必须增援,远不及天好时,我们在黄金山以北就可以阻击,那样稍微阻击一下,就可争取一两个小时的时间。若敌人从西面攻来,我们有四、五、六三个连在西面,按正常情况,可以阻击敌人,但西面战线过长,如果敌人突然出现在阵地前,再分割包围,我们的武器远不及敌人,且西南方向是平原,无遮挡,我们能守住防线的时间也不长。向东转移比向西转移困难得多,东面是长荡湖,圩区虽可隐蔽,但敌人从西面全面推进到长荡湖边,那同样很危险,那时只能从别桥土山往西南突进,或原地坚持到天黑,伺机而行。若是好天,我们的警报可在中梅以北、竹箦桥、上梅一线响起,那么时间充裕得多,直接从西南切入太滆是没有问题的,现在游动哨没有信息,真令人担心”罗忠毅拿着放大镜放到地图的正北面,“若敌人从正北面扑来,那么正北只有四十七团一个营在大家庄、涧北里一线设防,倘若是好天,大山口、横山岗有我们的哨位,报警响起,我们有充分的时间选择向东、向西转移,当然主要是向西转移,敌人即使扑到大家庄,特务连和四连、五连可从东西两翼支持,但问题是如果敌人突然出现在大家庄,甚至偷过大家庄防线,突然出现在下庄、渔家边,再沿塘马河东西两岸南进,那么就较为危险了,但总的说只要是一路进攻,问题还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