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胜利,是预料中的事,但我们几乎没有费掉什么子弹,也未伤一人,不能不说天赐浓雾是一个重要因素,后来凭浓雾我们多次偷袭敌人,吓得敌人缩在碉堡中不敢出来,而且养了许多只嗅觉很灵的狗放在哨位上……
浓雾,这样的天气有利于进攻不利于防守,历史上不乏有这样的先例呀!
今天的雾如此之浓,始料未及,偶若敌军夜间偷袭,那么这样的雾,敌军是很难被发现,如果他们真的要这样做,那么我们昨夜布置的流动哨、甚至排哨、固定哨、复哨将会失去意义,哨位所去意义,等于没有了警戒线,那么敌人很快就会在眼皮底下出现,那么昨晚针对敌军有二种进攻的可能和我们相应采取的两手准备将化为乌有,因为我们所实施的方案,需要正常的时间和空间。
罗忠毅赶紧披衣下楼,走到天井中,只见浓雾充塞于天地,空气寒冷而又潮湿,一会儿功夫,头发,衣服已是湿漉漉一片。
罗忠毅自言自语道“奇怪,从春日后,从未见雾,如何今天突降大雾?”,罗忠毅在天井中徘徊着,沉思着应对方案,几分钟后,罗忠毅传令警卫员速请廖海涛,警卫应了一声,刚想出去,此时刘赦大家中的一进大门訇然而开,有人急步而入,雾太重,来人的身影虽然不甚分明,但凭那移动的轮廓和轻快的脚步声,罗忠毅便知道是廖海涛来了。
廖海涛刚跨进司令部大院,只见罗忠毅披着呢大衣,拿着枪赶了出来,但他胸前没有常见的望远镜,显然他知道浓雾已使望远镜失去了作用。
“老廖呀,你起来了,怎么样?外面情况怎么样?”罗忠毅急促地问道,他的脸上也现出了少有的紧张之色。
“村边的哨查过了,没问题,我担心这浓雾会遮蔽视线,易于敌人隐蔽偷袭,急命通讯班班长进来向你汇报,通知各连部要保持高度警惕,务必小心敌人前来偷袭。”
“是呀,我也早起来了,刚开门,通讯班班长来了,我已吩咐下去了,这讨厌的浓雾呀……昨晚下小雨,今天起大雾,老廖呀,这雾可不是好兆头,在龙岩大罗坪时,我们就被国民党偷袭过一次,敌人到了眼皮底下了,我们都不知道,亏得有一个叫罗真荣的同志来送信才使我们安全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