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明天日军打顽固派,我们原地不动,这情报可靠吗?”
“我们详细讨论过了,也作了相应的部署……当然这有点儿冒险,不过这冒险是为了有新的收获……”
作为一个军人,罗忠毅自然不能说得太多,即使是妻子。
“那就好”田文依偎在罗忠毅的怀中,“老罗,你早点休息,我一会儿就走。”
“好吧”。罗忠毅话音刚落,警卫员通报管理科科长乐时鸣求见。
“好呀!快请,快请!” 罗忠毅眼睛一亮,这一阵子忙昏了头,有好几日没有和乐时鸣照面了。
乐时鸣咚咚咚地走上二楼,罗忠毅一见忙起身相迎,“啊!乐科长,你来了,好几日没有照面了,我还正想找你呢!”
乐时鸣穿着军服,装束整齐,十分利索。不过这黑雨天对于一个带着眼镜的近视眼来说,是真的不方便了,幸亏从村中到村东都是石板路,但细雨打在镜片上,根本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只觉灰蒙蒙一片,所以走起来是高一脚低一脚。灯光下见到的一切是花花绿绿、变了形的世界,罗忠毅夫妇在乐时鸣的眼里如晕化了的油画人物一般,他忙取下眼镜,掏中镜纸擦拭起来。
田文端上长凳,叫乐时鸣坐下,又去办公桌前倒开水。罗忠毅则在一旁关切地问着。
乐时鸣擦拭好眼镜带上后,才完全看清罗忠毅的脸庞,他发现这位敬爱的首长这阵子明显消瘦了,嗓音又嘶哑了。
“罗司令,我看到了敌情通报,有些不放心,今晚我们还转移不转移?”
“不转移,原地作好战斗准备。” 罗忠毅把下午的情报及侦察员带回的消息以及晚上讨论的情况作了一个介绍,又把他与廖海涛共同研究的决定告诉了他。
罗忠毅有些后悔,这几日太忙了,敌情来了后,忘了与乐时鸣商量一下,只是按惯例召集参谋部参谋和一线的军事干部开会,他很想再征求一下乐时鸣的意见,但是考虑到夜已晚,旅部已作出决定,再有变化也难以更改,犹豫了一下,也就不再沿着这话题说下去。乐时鸣见旅部已明确决定不再转移,罗忠毅也不再谈论这一话题,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乐科长,近来有新的诗作吗?小徐还好吗?”
“近来没有,主要配合政治部搞政治宣传,配合四十八团整顿思想作风写一些文章,徐若冰现在在政治部担任支部书记,最近有些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