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指挥行动干净利索(15)

没等宋再生开口,黄歧忙问:“你晓不晓得,逮捕罗迈赏5万元有回扣吗?”

宋再生淡淡一笑:“十足照付,不过事要稳当。”

黄歧一拍胸脯:“以命担保!”

“那好!”宋再生立即与他约定:正月初五在长乐茶社碰头。

宋再生打发了那个家伙之后,立即将此事报告陈赓。陈赓想了想说:“好吧,到时候把姓黄的带到大东旅社去,我自有安排。”

过年闹喜时间易过,正月初五转瞬即到。这天下午,姓黄的果真来到长乐茶社,与他心目中的赵公元帅见面。宋再生把他带到大东旅社的时候,打扮什么像什么的陈赓,身穿着黄呢军服,领章配少将军衔,完全是一副国民党军官的派头,正在一间摆设豪华的房间里“恭候”。宋再生把这个财迷心窍的告密者引进屋里,伸着手,郑重介绍说:“这位就是我们司令部王参谋长,你可以跟随他去见司令!”

陈赓遂带着此人坐上汽车,开到威海卫路802号一幢石库房前。在这里等候他们的,是顾顺章和另外三位红队队员。顾顺章见陈赓领着此人进来,便迎上去高兴地说:

“王参谋长好!这位莫就是黄君吧!”

“不错!”陈赓点头回答。

黄歧看到这富丽堂皇的楼房,先是目瞪口呆,很快转而信以为真。

顾顺章请他俩进屋,边走边说:“来来来,我们先商量一下,再去见钱司令官。”遂又吩咐左右摆出上等酒菜款待客人。黄歧眼看大功告成,巨赏唾手可得,又有佳肴美酒,就毫不客气坐下来猛喝大吃。从此,人们再也没有见到他走出门去了。

除了指挥和参与处罚何家兴夫妇、白鑫、黄第洪、黄歧等可耻和危害重大的叛徒密探的行动外,顾顺章还指挥和亲自参加了处罚叛徒戴石冰、陈慰年等行动。

1928年秋,国民党上海警备司令部有一封密信交给英租界巡捕房拆阅,并关照鲍君甫到巡捕房去看信。

鲍君甫例行公事地来到硬捕房政治部,兰普逊和谭绍良客气地迎接了他。一番寒喧后,已知道来意的谭绍良从抽屉中拿出一封信递给鲍君甫。信上云:平凉路××号设有共党沪东区工会秘密机关,望速搜查,准能捕获共党要人。戴冰石。

谭绍良等鲍君甫看完信,伸出头来咬着鲍的耳根,神秘地说:“戴冰石是淞沪警备司令部打人共党里面的内线,经营许久,很不容易呵!现在开始收获了。”谭绍良又把头缩回来,提高音量说:“要马上出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定能捕到大鱼!”

要报告特科已来不及了,鲍君甫只好随同巡捕按戴冰石提供的地址的方向出发,在平凉路的一幢石库里,抓获了7个以办贸易公司为职业的工会干部。他们均是中共地方的一般干部.其中有一个自称“公司出纳”的女性是戴冰石的小姨子。

事情发生后,鲍君甫立即由连德生向陈赓汇报。陈赓通过中共江苏省委,很快就查清了戴冰石的来龙去脉。其实,戴冰石混入中共的时间不长,他对中共地下组织的了解也很有限,只是他的姨子经验不足、警惕性不强,无意中泄露了平凉路中共工会的秘密,让戴冰石捞到了一根稻草。但他毕竟是奸细,不除天理难容。

很凑巧,戴冰石自己找上门来,恳求鲍君甫把他的小姨子放出来。戴冰石是个有名的“惧内”,当他老婆知道她妹妹被抓后且与他丈夫有关,大吵大闹,向戴冰石要人,否则,跟他没完。戴冰石不愧是奸细、探子,消息也很灵通,他的同伴告诉他是鲍君甫主办此案的。

鲍君甫巧与周旋,与特科联系好后,便答应了他在何时何地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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