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了几个小时才到埃德加?罗伊家。和平时一样，米歇尔开车，西恩心事重重地盯着窗外。
“你想知道凯莉?保罗在国外时都做过什么吗？”他问。
“当然想。但她这么卖力地调查弟弟的案子也有她的道理。现在面临死刑是她弟弟。不是她。”
他好像没听到她的话。“她没说她继父是怎样死的。”
“很容易查清楚的，但这好像离题太远了，西恩。”
他转头看着她。“但如果这些都有联系呢？”
“那可得从很久以前说起了。”
他重新看着窗外。“为什么她那样的女人会住在一座摇摇欲坠的房子里，还在那样偏僻的地方？她没干农活。而且她的乡下口音明显是装出来的。”
“嗯，她的确是在弗尼吉亚长大的。这里的人就是这样的口音。”米歇尔故意拖长腔调说。
“问题很多。”西恩心不在焉地说。
“她提的有关联邦调查局的建议你觉得如何？”
“很好。赖利是辩护律师。你不可能无限期地扣留她的。实际上……”
他拿出电话，按下一个号码。“仍然没人接。好吧，我们给他来硬的。”
他按下另一个号码。“默多克特工吗？我是西恩?金。什么？对，我们采纳了你的建议，回家了。你现在扣留的是你正在调查的案子的辩护律师。这违反了我现在能想到的道德法和其他法律。或者我五分钟内接到她的电话，或者你立即放她，让她去玛莎旅馆。否则，CNN就会报道此事，说联邦调查局把手伸得过长。”西恩顿了顿。对方没说什么。“好吧，你可以看看我是否说到做到。你现在只有四分钟了。”
他挂断电话。
米歇尔望着他。“他说什么？”
“都是些废话。”他看看手表。最后期限刚过十秒，西恩的电话响了。
“嗨，梅甘，你怎么样？”他停顿片刻。“好极了。我就知道默多克特工会同意的。我们在弗吉尼亚，但很快就回来。你到玛莎旅馆去，在那里住下。别接待任何访客。什么也别做。如果默多克再骚扰你，马上给我打电话。”
他挂断电话，把手机放进口袋。
“他们问了她些什么？”
“她没说。从背景噪声判断，她可能正在调查局的车上，被送到旅馆。”
“你觉得他们已经把希拉里的事告诉她了吗？”
“不。至少她没提起。”
“等着吧，如果她发现希拉里可能是我杀的……”
“米歇尔，你也不肯定是否是你，所以别把自己逼疯了。”
“你说得倒是轻巧。”
他刚想反诘，但又闭上嘴，拍拍她的胳膊。“对，我说得的确轻巧。对不起。”
“我们什么时候回缅因州？”
“检查过罗伊的农场，和当地警方谈过之后立即回去。”
“我怀疑他们会帮多大忙。”
“不，我认为他们会。”
“为什么？”
“到现在为止，好像每个人都相信罗伊是有罪的。现在，伯金和希拉里死了，而这不可能是罗伊干的，所以人们可能会转变看法。警察也不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