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博比我先到那家酒吧,我则从一个ATM机上取出我最后的几千块钱揣在口袋里,颠着屁股与严博见面。严博问我:“你不会是又有什么烦心的事吧,要拉我来这里喝酒。”
“我要筹集一笔钱去给左燕治疗眼睛。”我说。
“筹钱?”严博愣了下,“这不会是小数目吧,我可是赞助不了多少。”
“先不要你赞助,你帮我找个买家,我要把我家的房子卖了。”
严博大惊,说:“这使得吗?你妈就指望那套房子给你结婚用了,就算你想卖,她也不会答应吧。你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我喊服务员上了杯酒,猛喝了两口,说:“指望个屁,我才不想结婚呢。一个男人要钱没钱,要事业没事业,一辈子窝着这套旧房子紧巴巴过日子,结婚有意思吗?”
可能我说得很大声,酒吧里很多人都听到了,一起回头看我。
其中有个人坐在角落里,他也看着我,但很快就转过头去,并站起身从侧门走了出去。这个人我是认识的,但我没有注意到他。
这个人就是老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