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活着,注定是为了另一个人而存在。
我意识到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人了。我的生命已经没有了意义,没能力没背景,甚至连哥们都会挖自己的脑浆。我不再编织那些不切实际的虚幻梦想,也不能像平常人那样想去拥有一个成家立业的念头。连佳佳都跑了,尽管我不曾有娶她的心思,但终归也是对我的一种刺激。
我三十年前的生命属于自己,三十年后将全部属于左燕。我已规划好了在,在六十岁进敬老院之前,我去陪着左燕,当好她的一双眼睛,帮她做任何的事情。那句跟严博“养她一辈子”的戏言,或许真的会成为一个诅咒。
严博分析事情的能力的确超乎寻常,左树臣手机里的所有号码都被他一一写在纸上,放到电脑里搜索信息。左燕的眼睛不好,活动的范围肯定不大,左树臣绝对也是围绕着她不会离得太远。结合那天早上左树臣出来的路线,以及他身上的穿着,严博断定左燕一定在老城墙附近一带。而既然存在危险一说,那么大杂院之类的地方就要排除,因为这种场合人多嘴杂,配套的居室也必须要有电梯的楼房,因为左燕的行动不方便。
我按照严博归纳的几个住宅点,开始了地毯似的寻觅。
同时,我也不停地给那个号码发信息。我说出了我是谁,说出了左树臣因意外已经在医院去世,但我没敢说出是我造成的。
过了两天,一个电话打到了我手机上。
虽然这是一个不熟悉的号码,但我有预感是那个女孩子。
果然,电话是左燕打的。她语气很冷静,左树臣的死好像没有特别影响到她。她问我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我说就一个月前,在监狱就想联系上你,但一直没有消息。左燕问我是不是在查她住哪里,我很惊讶,说:“你怎么知道?”
左燕说:“你过来吧,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最好的朋友。”
我自然不敢说出有严博这么一个人,现在的左燕绝对不会相信他,我也不明确左树臣所说的危险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