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天使的脸 5

这话千真万确,一想到这些,我就自卑不已。我时常在琢磨,我混不好的具体原因,为什么别人能活得这么有滋有味?能拥有这个拥有那个的,我怎么就不能?

我心烦意乱起来,酒也喝得反胃。老卫却是越喝越来劲,酒就是他的兴奋剂。他并不在乎我的感受,还故意问我:“你是喜欢上了那个女孩?可别把她当一只天鹅。”

“你这张臭嘴,什么话都说,你才是癞蛤蟆呢。”我想揍老卫一拳,可是挥出去的拳头却没有力量,被他轻轻地躲开。我头重脚轻地跌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老卫也不扶我,独自抽起了他的烟。

我坐在地上,把手伸向老卫说:“你有没有良心啊?人家一个小姑娘,年纪这么轻,眼睛就失明了,你难道不会愧疚?”

老卫说:“她眼睛瞎了又不是我故意的,那个出租车的司机就没有错吗?他也要负一半责任,谁让他从半道突然挤出来。”

这话也有道理,出租车司机不抢道,这事也不会发生。老卫把我拉起来,说:“这都是天意,怨不得谁的。我脸长得这样,我能怨我妈吗?只能怨命苦。”

我笑了,老卫这句自嘲的话解掉了我心里的气。人生有很多事是不是都要归顺天意?真是不得而知。

不知不觉,我与老卫喝上头了,我们说话很大声,像在对骂吵架,惹得酒吧里的人全都在看我们。服务员见势不对,把一个管事的叫出来。那人是个瘦个子,他板着脸劝我们不要再这样胡吵,否则影响了酒吧的生意,他就要叫警察了。

老卫可没怕过谁,他拍着桌子喊:“去叫啊,不叫是孬种。你这酒吧里卖的是酒,不是水吧,老子喝得高兴说话大声点都不行?”

瘦个子不识相,竟真的拨了电话。但看他听电话的表情,警察好像是不乐意来。老卫哈哈直笑,说:“快点啊,等下我们没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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