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尊啊,山尊 2

1942年春末,刚刚从前线回到延安不久的欧阳山尊,接到上级的通知,要他在5月2日到杨家岭参加中央召开的文艺座谈会。会议是在中央办公厅楼里举行的。开始,从各地赶来的文艺界代表,坐在一排排长条木凳子上,等候着毛泽东主席的到来。毛主席走进来以后,大家起立迎接。毛主席与到会的人们一一握手,周扬在一旁做着介绍。当毛主席走到欧阳山尊面前的时候,没有等周扬开口,毛主席便伸过手来边握边说:“欧阳同志,你从前方回来了。”这是让欧阳山尊始料不及的,因为自己已经离开延安三四年了,毛主席竟然还清楚地记得他,而且记得他是在前线工作。

接下来,毛主席作了《引言》的讲话,时间不长,目的在于发动大家发言。那天,欧阳山尊和萧军、欧阳山、艾青、何其芳、丁玲等大作家坐在一起,他深深感到自己懂得太少,水平太低,所以并没有发言,只是认真听着别人的发言。

5月16日,欧阳山尊才在讨论会上仗着胆子作了发言。他说:“战士和老百姓对于文艺工作者的要求是很多的,他们要你唱歌,要你演戏,要你画漫画,要你写文章,并且要求你教会他们干这些。不能说你是一个作家就拒绝给他们唱歌,也不能说你是一个演员就不给他们布置‘救亡室’(即“俱乐部”)。他们需要什么你就应该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贡献出来,正像鲁迅说的‘有一分光发一分热’,甚至发两分热。初看起来似乎你付出去的很多,但事实上,你从他们身上收到的、学到的东西却很多。”在每一次讨论的时候,毛主席都听得很仔细,并且认真地做笔记,不做发言,也不插话。事后,周扬告诉欧阳山尊:“毛主席听了你的发言夸奖说——‘到底是从前方和群众一起经过炮火考验的。’”

欧阳山尊参加过文艺座谈会以后,立即回到一二0师战斗剧社,首先传达了座谈会精神,接着就开始了一批反映前方生活的新剧目的创作和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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