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晓佳嘴角一抽,还以为多高深莫测的诗句呢,这是什么呀?
第二位琢磨了半天,忽而爽朗大笑:“三两四两不算酒。”
第三位:“五两六两润润喉。”
第四位:“七两八两还在吼。”
第五位……
段瑞龙眉头紧蹙,不由瞪了首位那人一眼,好似在说:这也挺难的!
坐在首位的将军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示意已然不能再简单了!
乔晓佳忍不住偷笑,俯身轻声嘀咕一句,段瑞龙听完后顿时来了精神,他得意地一笑:“九两十两扶墙走。”语毕,他挤眉弄眼看向刚才损他的那位银镰将军,道,“你接啊,我这边把诗尾封死了,哈哈。”
银镰将军微微蹙眉,才十两就“扶墙走”了,还必须顺着对,那只能对醉酒后的诗词,他想了想:“一斤过后醉如狗?……”
对完之后引来诸人大笑,有些兴奋得还拍桌子狂笑:“喝吧喝吧!诗头乱了——”
段瑞龙见银镰将军脸色发青,他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下次你也带老妈子来应战吧,哈哈。”
乔晓佳满脸黑线,眼神飘向湖面……这是斗诗会还是斗气大会啊?
当然,这只是一个活跃气氛的开始,之后的几轮渐入难度。段瑞龙自然是对不出几句,乔晓佳虽记得几句唐诗,但胡乱卖弄又觉得不太好,所以默默地一杯接一杯喝酒。话说古时的白酒并不算太浓烈,还有些干甜味,酒精含量估计也就十几度,怪不得都是大碗喝酒千杯不倒,这样想起来,当年武松上山打老虎,大概也就算是喝了两斤二锅头。
当乔晓佳放下酒杯时,段瑞龙将一块点心塞到她唇边,他还记得她在空腹饮酒。
此举又引得若干人等一阵阴阳怪气的唏嘘声:“啧啧,跟老妈子的待遇就是不同啊,还知道心疼俏佳人了,哈哈。”
段瑞龙一扬手耍起横来:“我说你们几个是来对诗的,还是来监视本将军一举一动的?都该干嘛干嘛去!”
乔晓佳感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热烈视线”,不自然地抿抿唇暗笑,骁勇善战的大将军们也爱八卦呀。
船板上的欢歌笑语声震得湖面起伏荡漾,乔晓佳注意到一条小船正向他们驶来,船头伫立之人一袭金灿灿的黄缎龙袍,薄唇微抿,面容清秀且不失威严,身后四名侍卫挺拔守护——乔晓佳一怔,莫非是皇帝来了?
刚想到这儿,只听侍者传令:“封疆帝驾到——”
顷刻间,十八位将军不约而同地起身相迎,所有女眷退到一旁下跪行礼,凝重的气氛迎面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