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酒鬼将一张臭嘴凑到她脸蛋上时,乔晓佳终于忍无可忍,她一甩手,将抹布狠狠地抽在酒鬼腮帮子上:“有钱逛窑子,没钱回家睡觉去!喝两口猫尿跑这来撒野算什么德行?!”
此话一出,引来喝茶看热闹的一阵嘲笑。酒鬼颜面尽失,扬起手欲抽乔晓佳耳光:“臭娘们,老子看得起你才摸你,分明是给你脸不要脸!”
乔晓佳一低头闪过巴掌。酒鬼则因一掌打空向前踉跄几步撞在桌脚上。他顿时火冒三丈,又抄起桌上的茶壶向乔晓佳抛去。乔晓佳本能地闪身闪躲,只见茶壶四分五裂地碎在墙面上。
见状,乔晓佳也有点火了,她随手举起木椅向酒鬼扔去。顷刻间,吓得客人们哄堂而散。
酒鬼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胡乱抓起茶杯、茶壶扔向乔晓佳。
就在一来二去的抛物之间,茶楼二层已被砸得犹如废墟。酒鬼打不中她,不禁怒火中烧,于是,他翻倒整张桌子欲压向乔晓佳。乔晓佳已被逼到死角,避无可避之时只得抱头防御。当她以为肯定要吃这闷亏时,一道浑厚的男声贯穿整个二楼:“住手!方才谁向楼下扔的茶壶?!”
酒鬼闻声望去,脸色不禁骤变,一双绿豆眼也瞪圆了三圈。酒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指向乔晓佳:“请请请二位将将将军恕罪,是是这娘们扔的……”
乔晓佳嗤之以鼻,原来酒鬼是装疯卖傻,瞧这会儿多清醒。
段瑞龙见桌子后露出衣角,斥声命令道:“站起来!”
乔晓佳有气无力地站起身,不由眸中一惊,其中一人她认得,而另一位与段瑞龙衣着相仿的将军,正手捂着头顶,鲜红的血迹顺着手肘滑下,这显然是被茶壶砸伤了脑瓜!这不幸“中招”之人则是段瑞龙的同僚,虎哮将军耿一鸣。
段瑞龙为之一怔:“又是你?”
乔晓佳艰难地点点头,默默走上前,扶起一把椅子让那位受伤的将军坐下,随后掏出手帕按在那人伤口上:“对不起,失手了……”
“你扔的?”耿一鸣神色似笑非笑,打量乔晓佳,见她手腕纤细似乎更觉得好笑。
乔晓佳尴尬地向后退一步:“是吧,不是我就是那酒鬼……”
段瑞龙单手轻松一提,将一张桌面翻正,随后拽了把椅子自顾自地坐下。他朝身后的酒鬼一指,命令道:“沏壶茶送上来,然后把这里打扫干净。”
酒鬼哪敢不从,点头哈腰地应声,继而奔下楼梯找扫把。他心想,竟然在杀人不眨眼的赤手将军眼皮底下躲过一劫,上辈子必然是上过高香。
茶楼二层本来就不高,两位身材魁梧的将军往这一坐显得更为窄小。
乔晓佳感觉到段瑞龙注视自己的目光,不自在地向楼梯口走去:“还是我去倒茶吧……”
段瑞龙看着她的背影,耿一鸣则用手肘撞了段瑞龙一下,调侃道:“你不是帮我打抱不平来的吗?如今凶手站这儿你反而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