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晓佳抿了口茶,追问道:“如你所讲,叛妇都要给官家做奴仆?”
“嗯,终身为奴,就连子嗣也是。”
乔晓佳轻应了一声,道:“那就没有想逃跑的吗?”
“逃?玉峙王朝连年征战,侵占他国领土无数,往何处逃都会被抓回来,她们身上有不可磨灭的烙印。”宋亦韩无奈地一笑,“有时我也感到费解,为何许多女子宁可冒着被烙印处罚还是想外嫁……如你这般未被烙印的并不多。”
乔晓佳紧紧攥住茶杯,腹诽苦笑,她哪有那么好命,早已被人刻上耻辱之印。
宋亦韩放下茶杯:“你这几年过得如何?”
“你也看到了,孤儿寡母、居无定所,得过且过吧。”乔晓佳神色淡然,“若宋公子方便的话,帮我寻个差事,我们不能总住在你家。”
听罢,宋亦韩应了一声,虽说他家不算富裕,但养活一个半个闲人不成问题,只是墨紫雨母子无名无分地久居必遭人议论。
“你刚回城,先住一段,我过几日去织布坊帮你打听打听。”
“谢谢宋公子,但请您对墨无名的身份保密,就说是我弟弟,可以吗?”乔晓佳注视着床榻上安睡的墨无名……绝不能让外人知道这孩子的身份,否则即使养大了还是奴隶命。
“嗯。你先歇着吧,就像到了自家那般不必拘束。”宋亦韩起身时满口答应,他明白她的意思,寡妇门前是非多。
乔晓佳向他抛去感激的目光:“我一定会报答你。”
宋亦韩笑了笑,欲言又止,随手合上房门而出。乔晓佳走到床边,注视着墨无名天真的睡颜,不禁疲惫地叹了口气,还是当小孩舒坦,整天无忧无虑的多好。
她将墨无名的小手放在手心揉了揉,当翻过他手背时,她发现那只白嫩嫩的掌心中有一颗黑痣,圆圆的黑痣正巧长在掌心正中央,就像画上去的那般位置精准。
乔晓佳没多想,只感困意袭来,将墨无名抱到床里侧,随后爬上床会周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