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鞋？！
这称呼太刺耳了。
但，他说的肯定是秋燕。
开饭时，苏玫在食堂见到了秋燕。一见面，苏玫就看出秋燕明显不愿意理人。对苏玫，秋燕还作了个简单的眼神交流，“来了。”对齐娟，干脆一眼没看。
后来，苏玫去宿舍找秋燕，把小郭捎的糖交给她。
秋燕用身子挡住房门，没有让苏玫进屋的意思。对小郭带来的糖，她既没表现出高兴，也没表示拒绝。向苏玫的手上看了一眼。
“这么多，你留一半吧。”秋燕口气平淡。
苏玫不留，秋燕就不接。两个人三推两让，苏玫顺势进到房里。
房间很小，收拾得还算干净。
苏玫进了屋，在床边坐下来。可坐下之后却发现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话说。
问秋燕现状？不妥，揭短似的。聊连里的事？还是算了吧。
两人出现较长时间冷场。
秋燕看来打定主意不说话，有心理准备，不怕冷场。苏玫硬进到人家屋里却找不到话说，有些不自在。
“你的手怎么了？”秋燕居然打破僵局。
“来之前帮厨碰的。知道我是切什么把手弄破的吗？”苏玫怕再冷场，“切豆腐！”她笑着说。
“别逗了，切豆腐会把手弄破？”秋燕微笑一下。
“真是切豆腐。司务长也笑我，说没见过切豆腐还能切到手上的。”
“切得还挺狠的呢。”秋燕细声说。
“老马刚磨的刀，我不知道。上次帮厨那把刀又重又钝。谁知道老马把它磨了，还磨得那么快。”苏玫瞧了眼手指上泡得发白的伤口。
“你怎么不跟场长说一声，还去水田？”
“出工前场长是说让我留下帮厨。我以为这和试验田一样，水只到脚腕呢，没想到那么深。而且齐娟也不想让我留下帮厨，她不愿一个人和男兵去水田。”
“水很深吧？我看见你们还抬着床板呢。”
“深。都到我这儿了。”苏玫用手在胸前比画了一下。
当天，苏玫和秋燕聊得挺好。可之后再见面，秋燕又像不认识似的有意疏远起来。苏玫也就没再去过秋燕那里。
齐娟和秋燕俩人在连里时，基本没怎么说过话。到农场后秋燕不理齐娟，齐娟也没主动理过她。齐娟和苏玫提到秋燕，不是说咱们连的秋燕，而是说，你们分队的王秋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