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在的秋天》 后记:致昨天

我爱十字架,爱绸缎,也爱头盔

我的灵魂呀,瞬息万变

这是俄国女诗人茨维塔耶娃的诗句,仿佛道出了我时有的写作冲动。

在此书十年前出版的后记中我曾写道:我还没有如此看重过一本书的写作,它几乎是我生命中的一个重大仪式,甚至每一天伏案、提笔、在白纸上落下文字,都是仪式。我喜欢并且敬畏这种仪式,对它又爱又恨,既放纵又节制。是它要我干什么或怎么干,我知道自己渐渐已沉浸在这样一个仪式中,既迷狂又执着,它让我写下的仿佛都是前世的经历。我是回忆,一件事、一处场景、一个人物,我此生与他们不熟,但我前世认识他们,或就是其中的一个。一部小说的写作,一个那么热闹张扬迷乱狂荡的世界,怎么会是无中生有呢?不可能的,它肯定发生、存在、并与我有很大关系,我梦见的一切都是存在,它出现,我看到,它真实——我用写作告诉别人。你信,它就是真的。我们也是活在后人的回忆里,只要你精采,世人就会想起。书中的每一个生命都是精采的,你想那样,就把他当成是你吧。但你不一定要那么去活,它仅仅让人看到,有一帮人那么活过,活得隆重、昂贵、而又惨烈。

这个世界上很多人有古代情结,这不奇怪,现代人就是从那时候一代代过来的,连接生命的血脉和记忆的纽带没断,再这样又一代代下去,我们的现时代在后人的记忆中,也会成为古代。是的,古代——过去——记忆——积淀——思考与想象。

看你的脑容量有多大——在时空的间距里,看清了事物的本来面目。

也许在一个生活当中的人看来,时间中并无历史,只有今天。历史只是为这部书提供了一个语境而已。

2016.4.6.于豫章南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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