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北和谢亭西走在前面,一个昂首阔步蹦蹦跳跳,一个目不斜视步子方正。
谢斯南和宋宜冰走在后面,一个目光垂地步履轻微,一个面带笑意举止优雅。
谢小北走着走着就去招惹谢亭西:“你今天吃错药了?平日里不是姑娘似的大门不出的吗?”
谢亭西白他一眼,不说话,小眼神怎么看都有些幽怨。
在谢小北看来分外幽怨的谢亭西,幽幽地对谢小北说了句:“是不是你把我手机号码给别人的?”
谢小北又开始假装记忆力离家出走:“给谁?”
谢亭西咬牙切齿:“我怎么知道叫什么,就你们班长得跟如花似的那个人!”
谢小北这会儿摸摸鼻子:“谁叫人家借我数学作业来着,你又不肯借你的给我……”
“小北,你抄作业?”谢斯南语气不善,“我不是每天都有教你做数学题?”
“这个……啊我看到鸡公煲了,就在前面!”她二话不说,一路冲到店里。
宋宜冰第二个走进店里,见谢斯南和谢亭西走得慢,便饶有兴致地问谢小北:“你为什么管谢亭西叫谢亭西,管谢斯南叫哥?”
谢小北一愣,答不上来。
这时候谢斯南和谢亭西也进来了,木木的脸和坏笑的脸,对上另外两张木木的脸和坏笑的脸。
下午两点半,店里很是冷清,没有别的客人,老板大叔笑呵呵地跑上来:“四个小朋友随便找位置坐吧,吃点什么?”
谢小北道:“鸡公煲,最大的锅。”
老板问:“要放辣吗?”
谢小北:“不要。”
谢斯南:“微辣。”
宋宜冰:“中辣。”
谢亭西:“重辣。”
老板愣了几秒:“到底怎么放?”
谢小北:“那就微辣吧。”
谢斯南:“不用放了。”
宋宜冰:“中辣。”
谢亭西:“重辣!”
老板快哭了……
谢小北一拍桌子:“老板,给我们四个小锅子,每样来一份!”
老板擦擦汗:“好的,菜单在这儿,你们再看看要点些什么菜。”
谢小北:“不用看了,米饭和粉条。”
谢亭西:“你当我们和你一样全是饭桶?菜单拿来!”
谢小北:“你才饭桶!你全家都是饭桶!”
谢斯南:“……”
宋宜冰:“……”
谢亭西:“谢小北,我真怀疑,妈妈怀着我们的时候一直是侧躺着的,所以把你的脑袋给压坏了。”
谢小北几乎要跳到凳子上:“谢、亭、西!”
一顿饭,吃得四人齐齐打着饱嗝,连逛马路的力气都没有,一回家就纷纷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自四个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开始,还从来没有像这样坐在一起过。
容雪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四个孩子张牙舞爪地占领了整张沙发,忍不住笑道:“你们都吃成这样了,晚饭怎么办?”
四人一听晚饭,很是默契地一阵哀号。
谢亭西踢了谢小北一脚:“都怪你丫害人不浅,我喝了一整锅汤!”
“你别踢我!我肚子里全是粉条,胀死了!”谢小北说着往谢斯南那边靠过去。
谢斯南不停地喝水:“怎么可以那么咸。小北你起来,我要再去倒杯水。”
宋宜冰把自己的杯子给他:“我也要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