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医院的产科其实也只有十套贵宾房。这两三个月的都已经订满了,而且按规定最多预产期之前一个星期入住,那还是要有医生证明的。”护士有点为难地说。莫晴在人群后面对着她点点头,护士恢复职业性笑容,“不过,你们是莫医生的朋友,我们当然尽量安排。不过费用方面……”
年轻夫妻抢着说:“费用不是问题,关键是平安。我们也知道能在三甲医院住个单人间,是莫大的面子。现在不是省钱的时候嘛。”
导医护士笑容可掬,“好吧,那我推荐你们月子套餐,我们照顾一下,可以提前三个星期住进来。如果没有特殊原因,最多住一个月。每天的价格是九百九,可以给你们打个九五折,今天就得交定金了。你们看?”
年轻夫妻捣蒜似点头,“不贵不贵,我们在外面的月子会所也定了套餐。这样两边正好衔接。”
英廷为此时又俯下身去对莫晴小声说:“我这个富人为什么富呢?主要原因还是没老婆、没孩子啊。”
莫晴忍笑忍得肚子疼,听到这里用手肘杵了英廷为一下。为什么呢?每次看到他,就想笑,就像回到十年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夏天,一种由衷的喜悦。
王莹还在为自己的目标不懈努力着。
这日,方启文回家,发现客厅没开灯。只看见一剪月色从窗台的花影中泻进来,铺在银灰的地砖上。卧室的门虚掩着,晕出一点点橘黄色的灯光。
“老公,你回来了?”方启文一愣,这声音,确实是王莹的,但又不太像她的,好像只在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听到过她撒娇,那是怎样一个美好年代啊。
方启文寻声过去。那橘黄色的原来不是灯光,却是烛光,半寸高的小蜡烛被放在高高低低、各色不一的烛台里。王莹半卧在烛影中,松松挽一个慵髻,碎发落在肩上,映出凹凸的锁骨。妆色是水晶的裸妆,雪似的香腮薄眉黛。方启文见惯了王莹平日里爽利的模样,这样秀色佳人却是平生仅见。更兼她穿的是一袭黑色透明装的轻纱,低胸吊带,裙摆一直延到脚踝。摇曳的红蜡里,隐隐约约见到黑色底衫,勾勒出姣好而成熟的曲线。
王莹又是一声低吟:“老公。”方启文立刻觉得喉头干涩、内火上升。